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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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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之三 未来可期(4/14)
线形,长七寸七。

        皇后道看来你熟知验尸的规矩,知道各处伤情需一一记下形态尺寸,不可遗漏。那为何初检时,十三处淤伤各在何处形态如何尺寸几许,皆一概而过?

        老仵作的喉头咕咚一滚,没有答话。

        皇后又问由你回禀之言与验状所记之词可以看出,你对朝廷刊发的《无冤录》必是精习过的,《无冤录》中对于头颅上的致死伤当如何验看是怎么说的?

        老仵作颤声道需需剃发细检,洗净创口,详检其形态尺寸。如若见疑,需告苦主,以求割皮见骨,细验骨伤

        皇后再问那你是如何验的?后颅可见流血伤,触之塌陷,如此便定了致命伤?发可剃了?伤可洗了?形态尺寸皆未记录在案,缘何胆敢如此草率!

        皇后怒拍桌案,白森森的一桌人骨乒乓作响,惊得老仵作慌忙伏低叩首。

        回皇后娘娘,因因死者是从楼梯上滚下来的,全身上下唯有后颅重伤,乃致死伤无疑,故而小吏

        无疑?你家知县不谙验尸之道,难查你在验状上做的手脚,你当本宫也瞧不见不成!皇后指着验状冷笑道,你家知县瞧了半天也没发现初检和复检的验状有何不同,不妨你来告诉他。

        刺史李恒和知县吕荣春早已看向老仵作,老仵作若有芒刺在背,瞅着掌下压着的验状,心如乱麻,迟疑不决。

        皇后道你若说那手脚不是你做的,就当本宫错信了人。

        老仵作身躯一震,那句本宫信得过你犹在耳畔,他乃县衙小吏,而皇后贵为凤尊,得此信任之言,令人实难辜负。他闭目挣扎了几轮,终把心一横,叩拜道回皇后娘娘,回二位大人,初检的检验正背人形图上比复检中的多了一笔,多在死者的右掌心中!

        什么?!李恒一惊。

        吕荣春夺过老仵作掌下的验状,仔细一对,如坠冰窟——图上果然多了一笔墨迹,正点在死者的右掌心!

        这检验正背人形图是随《无冤录》的刊行一并发至官衙的,验状上印着人身正背二图,要求仵作验尸后除了填写格目外,还需画记此图,将伤痕尺寸一一画录其上,断案时凭此图可对死伤者的伤情一目了然。韦子高身上有青黑一十三处,额面后颅皆有伤,这人形图上勾画得满满当当,不留心细看,谁能发现右掌心处那未加标注的芝麻绿豆大的墨点子?且这老仵作是县衙里的老吏了,一向老实巴交,谁能想到他会有这一手?

        这时,又听皇后问这多出来的一笔是何意?

        老仵作答道回皇后娘娘,是是血!死者右手心里是有血的!

        此言一出,街上的哭声戛然而止,身在大堂里的韦父猛地回头看向了老仵作。

        吕荣春大惊,斥道休要信口雌黄!既然有血,为何未加标示?你究竟有何居心!

        斥罢,不待老仵作辩白,吕荣春便向帝后叩首高呼启禀陛下,启禀娘娘,自案发以来,微臣从未听闻此事,不知仵作为何蒙蔽此事,亦或此事根本就是无中生有,望陛下和娘娘明察!

        皇后淡淡地道仵作,你点画一笔,不加标注,知县诉你有心蒙蔽,本宫倒是觉得不算冤枉你,你以为呢?

        老仵作道回娘娘,小吏的确是有心隐瞒此事,因为因为小吏曾禀过知县大人,韦士子掌心有血,失足摔下楼梯之前很可能受过伤,但知县大人说,人既然是摔下楼梯才死的,那就是失足跌死的,与其它伤情无关。可小吏遍检尸身,并未发现在死者身上发现创口,流血伤唯有一处,那便是后颅!于是小吏斗胆猜测,若韦士子掌心的血是自己的,那么他的生前伤很可能就在后颅,他虽然失足摔下了楼梯,但死因很难说与生前伤无关。但知县大人一向专断,小吏位卑言轻,不敢多言,因知此乃命案,死的又是春闱学子,州衙必遣仵作前来复检,故而想着,若是复检时发现疑情,州衙仵作之言必然比小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