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守卫已尽数安插其党羽,母后早逝,内宫皆在其母刘贵妃控制之下,欲靠四万亲军入宫勤王,无异于以卵击石,如何是好啊!守一长叹一口气,无助的看向黑衣首领。
“圣上,北境除北孤、北凉外,皆在晋王辖下,长安目前亦在其党羽掌控之中,晋王当是谋划已久,当此局势,不宜硬拼,南境诸城皆先帝从龙之将,不如挥军南下,暂驻军于南境,老奴与圣上再行召集南境诸将,徐图之,”黑衣首领说道。
“大人所言甚是,控制住南境富庶之地,依托长江天堑,徐图关中之地,大事可期,”楚天南附议道。
“对了,不知宗主如何称呼,别以老奴自称了,”守一扭头说道。
“老奴聂惊涛,贱名不值一提,”黑衣首领跪地回禀。
“聂惊涛?上柱国聂惊涛?二十年前你不是?”楚天南、王凌晖闻言惊道,却忙不迭单膝跪地行军礼,“见过上柱国,上柱国乃我大魏战神,二十余年前便跟随先帝南征北战,战功彪炳,楚魏须弥山一战,护卫太祖,而后以随先帝领大魏精骑,尽戮楚军主力百万,名动天下,传言后为保护先帝,被刺客流矢所伤,不治殉国,怎的…?”
“当年天下甫定,老奴自感杀伐过多,鉴于楚地剑客频频行刺,于是先帝与老奴约定,借此遁入内庭,建立暗卫八部,拱卫天子,八部仅效忠大魏之主,先帝待我恩重如山,早将聂氏族人安置妥当,迁居世外,老奴残躯尚能供驱使,将终身侍奉新皇。”
“有上柱国在,吾心安矣,”李守一一扫颓唐,“如此,便依聂卿所言,龙骧、虎贲两营,一更造饭,二更拔营,三更突围,楚将军,派出军中心腹,持我令牌金箭,速去东越王城,令东宫亲卫统领苏长风引军接应。”
龙骧、虎贲皆皇帝亲军,随李明月南征北战,装备精良,号令严明,全军倏忽南撤,以有心攻无备,突破营南的北军封锁,不待北军合围,更得聂惊涛居中指挥,待日出天明,便如龙归大海,全军南归。
“圣上,全军宜全速行军,尽速南下,王凌晖将军与苏长风将军会师后,便径直入泾,控制局势,楚将军与老奴随圣上去招抚南境,”聂惊涛在马上禀告守一。
“去哪里?
“去扬州,扬州乃长江以北第一重镇,民富物丰,进可攻、退可守,龙骧营并扬州守军可扼守江淮,北军不得下,然后圣上以正统之名,招抚南境全军,控制漕运,财货钱粮不得北上,建立防线,假以时日,徐图北伐,则天下定矣,北孤十万铁衣皆忠于先帝,且镇北侯与潘霜将军即将结为姻亲,圣上北伐之日,南北合击,收复山河指日可待。”
“甚妙,驾……去扬州。”
大魏明月帝驾崩,长安帝都内一片哀恸,皇二子李存义即皇帝位,昭告天下,前太子李守一弑君谋逆,论罪当诛。
李守一在聂惊涛的授意下,及时以新帝名义,传檄各州府,皇二子李存义勾结北酋,弑君篡位,其母族皆附逆之臣,檄文加盖明月私印及新皇印玺。
一时天下震惊,两道圣旨前后下达,州府官员惊诧莫名。
京军分师之时,疯、癫师徒俩亦在官道快马疾驰。
“师父,咱这是去哪里?”青玄不解。
“去扬州,去会一位老朋友,”疯道人轻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