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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春三月,春寒料峭。叶蜡心中难过,夜夜睡的都不安稳。
又是惊醒的,这样的日子是难挨的,去摸枕头边的眼镜,摸了两下,只把手收回来了,缓神想起了家,心又不知道飘到哪去了。
又躺了好久,感觉饿的受不了。
“巴林,巴林。”叶蜡只扭头对外间高喊了两声。见没有声响又伸手疯狂去拉床边的绳子,一阵铃铛狂响声。听见了隔壁慌乱的脚步声,叶蜡才安心的把眼又闭上了。
叶蜡原本是一个笔记放在床头才能安心睡着的高三生,仨儿月前,一朝穿越没想到,成了个不良于行的植物人,走路都要人扶,又是个女扮男装的。天天被禁在家。
这丞相府的处境也是一言难尽,原身爷爷是开国将军,跟随先皇立下汗马功劳,封为列侯。然而不久仙逝。
大伯世袭了侯位,现在在家带发修行,爹爹自考功名高中,奋斗二十年官拜丞相,现在瘫痪在床,小叔倒是健健康康就是啥也不会。
就只有正在边疆打仗的哥哥撑得住场面,只可惜不是一个妈生的。
自己昏迷多年,刚刚醒来,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
离开了骨肉亲人,开始不觉得,只几日后,不自觉泪往外泛,心中忧伤。但是看着镜中一张跟自己差不多年纪的脸,心里痛苦又缓和了几分。
既来之则安之吧。
“二爷。”巴林把手里端着的洗漱用品放在桌子上,又嘿嘿笑着,来扶叶蜡,叶蜡只死盯着他看,他每天起的比主子都晚,叶蜡没说过他,可现在这都快中午了,他也该不好意思了吧。
显然他没有。
叶蜡走两步还是行的,但是太费劲了。她就不愿意自己起床,在懒这个问题上其实这主仆两个是一致的。
叶蜡三月前刚刚醒来时,不知身在何处,还以为自己被绑架了,慌忙起身要跑,巴林只听见扑咚一声以为有贼,抄起手里的扫帚,就冲进内室,只见叶蜡正直直的跪在地上,一脸的不知所措。
这身体已经昏迷四年了,直到现在自己来了。刚刚苏醒,基本上没有控制能力,巴林连忙转身叫人,又把趴在地上惊慌的叶蜡拖到床上。
“公子,咱们还去哪啊。”二人已经在街上游荡一会儿了。巴林十四岁就是个娃娃,正是爱玩的时候,他从叶蜡昏迷就一直照顾叶蜡,基本上没出过相府,对外面的一切他都好奇的不得了。
早上拜见过母亲之后。褚兰见叶蜡满面愁容,给了两人银两,让出来散散心。
二人从一大早上一直逛到下午。叶蜡买了一大堆女孩子的衣服,一堆漂亮首饰,想着穿是不能穿了,买了看还能怎么我。
这难道是她对命运的抗争?
就是巴林跟在后面直觉得叶蜡是个变态。
今日一早天还未亮,数珠从家里偷溜出来,去了山上,走了两个多时辰,到了又大哭一场,暗自伤心,整理好面容又下了山。
天还未暗,不敢回家,虽然囊中羞涩,为了安些只得在附近找了个大一点的馆子。找了个隐蔽点的位置坐了。
叶蜡早就进来了,在楼上找了个雅间。好吃好喝,根本不知道楼下已经翻了天了。
一个自称要为民除害的白衣男子正在胖揍一胖一瘦两个泼皮。三人挡在门前,内里客人不是躲在了楼梯底下,就是跳窗逃跑了。
数珠正好被堵在里面出不来,眼见要伤到自己。
叶蜡听见打斗声从楼上开门,只见数珠慌忙往楼梯上跑,一脚绊在梯子上。将要摔倒,叶蜡一手接住她,用背挡住砸向她的木头,双手抱扶她起来,到了屋里。
数珠连忙道谢,叶蜡知晓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就开了门站在门外,数珠知晓其意,便侧身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