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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了,一起去成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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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2)
绿意盎然而银杏树则枯索索地在等待冬季的过去。

        黑洞堰村离孝泉镇差不多十里路。

        再往里走要过一条异常宽大的水泥桥,桥面的三分之一通车通行另三分之二则是一个茶馆,卖茶兼卖各种副食,接着是一段略陡的下坡路,路的左侧是一片洼下去的平地,是黑洞堰河的一片特别低的河岸,露天摆着二三十张麻将桌,麻将桌再往前一直往前,顺着河边,种着连片的银杏树和香樟树,河流在村委活动中心前拐了一个向右的大弯;树的右手边是一条一车道的水泥路,路的右手边是拥有三百七十名居民的黑洞堰村;茶馆是村子的至高点也是村子的,以此顺着坡道往下是一绺白墙红瓦的四合院,近十来年才重新兴盛起的的理慈寺是村子的终点。

        四人中,张秋虎的家离金家茶馆最近,大约一百米距离。相距五十米是索铃家的大院子,再往前就是唐又康的家,邹婕儿的家紧邻着村委,流了数百年的黑洞堰河在她家的屋前开始转弯。

        他们四个死党的父亲也曾经是死党,村子里的寸寸土地片片屋瓦上都留下了他们欢乐的脚印,几乎一同上村里的小学。那时候,村子里人丁兴旺。

        邹婕儿的爸爸读小学一再留级,一是因为迂笨二是因为其父母往上几代都是文盲,对文化知识没有触感,理解不了它的重要性,反而,下田出力才是最硬的硬道理,所以,当村子里的同龄人都走了,他还留在村子里,顺着节气打理田亩,从早忙到晚。

        最早离开村子外出打工的是张秋虎的爸爸张树林。他外出打工不是因为眼光高远而是打心底里对农民两个字所衍生出来的低贱地位万分恐惧,那时候他刚刚于德阳市的重点高中毕业,他是怀着一颗痛恨的心离家的,恨他父亲在他高中的最后半年住了两次大医院,不但花掉了家所有的积畜还把很多久不往来的亲戚变成了债主,从经济上断了他上大学的路,他走也不是盲目的走,他的一个也是高中毕业的姐姐早几年跟着丈夫已到达广东深圳的工厂,相当于给他这条孤单的小船点亮了一盏指引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