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耍似的弄得他团团转。
见玩得差不多了,迟玉宵左手成爪,一使劲,叶澜清便被吸到了半空。迟玉宵保持着左手虚掐着他脖子向上举的姿势,一步步地走近。
随着她的靠近,迟玉宵的眼睛起了变化,本是漆黑的眸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幽绿色,在月光下泛着森森的光。叶澜清望上那双妖异的眼睛,觉得天旋地转,一股难以言喻的紧迫感如山压制。
他在半空中拼命的挣扎,双手在脖子出使劲地扒拉,妄想就此能够解脱迟玉宵的禁锢,却也只是将戴在脖子上的红绳颈链从衣服下拉拽出来。
“玲珑珠!”迟玉宵惊呼,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叶澜清从半空摔落,禁不住地在喘着粗气。
迟玉宵赶上前,伸手便要将他颈上的红绳夺下,却在触碰到的时候好似被火烫伤一般将手缩回。
“你别……别费心思了……”叶澜清还没回过魂来,说话也不利索“这绳子下了禁忌,除了我别人都难以取下。”
他顺着红绳摩挲着上面系着的一颗白玉珠子,心里百感交集。
叶澜清自小八字轻,容易冲撞污秽东西,所以他从小便祸事不断,不是被鬼附身便是被小妖掳了去,小命几经折腾。
为了化解厄运,叶澜清母亲在卧龙寺前长跪十个日夜,并许下从此茹素礼佛的承诺,终得该寺住持赠宝物玲珑珠一枚。
从此,叶澜清无灾无痛茁壮成长。
“想不到你小子能耐轻轻,命倒好得很。”迟玉霄又欲伸手,但忌惮玲珑珠的威力。她望着叶澜清怀中露出一角的葫芦,顿时心生一计。
“玉霄姑娘,玉霄姑娘。”有娇□□声传来“你在哪里?”
迟玉霄葱指轻弹,一道劲风吹到车夫身上,只见他立马幻化成一块大石。
不一会儿,绿箩便焦急地赶来了。
她托起迟玉霄的双手“可吓坏我了,我担心姑娘你身子想给你送些药,岂料却发现你房间没人。”
迟玉霄皱了皱眉头,绿箩见了连忙道“不过姑娘你放心,我没告诉红妈妈,我只跟她说你早已躺下了。不过玉霄姑娘,那么晚了你来这里做什么?”
她这时候才看见坐在地上的叶澜清,总觉得面熟,后来才想起在晚宴上见过。
迟玉霄抚了抚绿箩的手,只说自己闷得紧便随处散散步透透风。
迟玉霄拉着绿箩便走,刚踏出几步又回过头来对叶澜清粲然一笑“那明日玉霄便恭候叶公子大驾了。”
明日?恭候大驾?
绿箩搞不清楚状况,心里暗想难道两人是在暗中约会?但看迟玉霄笑得讳莫如深,也不好发问。
而当事人叶澜清瘫坐在地上同样尚显迷糊,抬起头正想问个究竟的时候发现人已走远了。
只见两道倩影袅袅娜娜地消失在黑雾中。
“玉霄姑娘,叶公子来了。”
“这小子倒也聪明。”迟玉霄将手中的梳子放下,又对着镜子细细描了描眉,不紧不慢,丝毫不会为他人打乱自己的节奏。
画毕,“那领他进来吧。”
绿箩应了,不一会儿叶澜清便在身后跟了进来。
他今日穿的衣服料子虽然好,但已经有些陈旧,带着点灰扑扑的老气,但正是这样衬得他整张脸明亮得很,像是从冬日僵土中抽出一株清隽的花。
迟玉霄懒洋洋地依在榻上,隔着珍珠帘子看他,饶是她活了那么多年也不得不承认叶澜清的相貌是自己见过的众人中数一数二的。
叶澜清进了屋,也不说话,就只自顾自地四处张望,看桌子,看椅子,看铜镜,看盆栽,看窗外,就是不看迟玉霄。
“怎么,男子汉大丈夫落得如此小肚鸡肠?”迟玉霄一针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