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同情起儿子，比起臭小子，他二十岁的时候，真是太幸福了。
聂初欲哭无泪，就不能指望他爸，老爸一向是站他媳妇那边的。
可他真的好累啊。
聂初眼睛转了转，一边开车，一边摸出手机，没关系，这事还得靠太辰叔叔和曦舅舅。
是夜，聂恺緾着媳妇回房，聂初在接受师父一大堆新任务的同时，实在忍不住好奇，“师父，您能不能按您的意愿来教我，我妈就喜欢将事情放大，我承认我急躁，我会慢慢改的，但这需要时间，你们不能指望一夕之间我将所有的东西全部学会。”
“凡人的一夕是多长，修士的一夕又是多长，”清衡负手飘在自家弟子面前。
他并没亲自来，只是打开了一道空间通道，出现的只是弟子面前的一抹影像。
“聂初，你自以为自已年纪还小，有的是时间，可你六岁起就同我修行，距今十四载，你天资非凡，与你母亲相比，她只能算是一般。
然后，你可知道，你母亲仅用十年的时间就达到我的高度，二十年过去，连我也不知她走到了哪一步。
你觉得自已努力了，但你如今的修为仅是她曾经的一半有余，聂初，你母亲是位很了不起的女子，我无法时时关注你，她看出你的不足，你须好好听从。”
清衡说到这里，将当年他们在位面外抵挡大清洗的影像传送给他。
“好好看看，除了那一次，她曾经在我们还未出现的时候，一力抵挡位面入侵，同样的年纪，你可能做到？”
聂初对当年的大清洗从太辰叔叔和曦舅舅嘴里听闻过，当时还遗憾自已晚生了许多年，没能参与。
他将影像打开，从黑夜到白天，十二个小时，聂初一动未动。
直到书房门被推开，鱼霏站在门口，“阿回，一夜未睡？”
聂初挥手收起影象，缓缓抬头，眼角有些红，开口的声音也因熬夜而沙哑，“妈，我确实不够努力。”
他在反思，原以为自已够强了，但看到年仅十二岁的曦舅舅从容不迫地跟着母亲等人在位面外奋战，他恍然明白，自已是如此自大。
鱼霏不知臭小子怎么了，总是清衡做了什么，让儿子受了刺激。
“是啊，”鱼霏走进去，摸着儿子的头，“你的比旁人高出太多，生活无忧无虑，不像我和你曦舅舅，我们吃的苦是你想像不到的，儿子，你的心里缺乏紧迫感，只觉得时间还有很多，可以慢慢学，但其实，留给你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留给她的时间也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