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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演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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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回 恣蒸淫赐盒结同心 逞弑逆扶王升御座(2/4)
见夫人立在御榻前,有慌张的模样。文帝问道“你为何这等惊慌?”夫人着了忙,一时答应不出,只得低了头去拾金钗。文帝又问道“朕问你为何不答应?”夫人没奈何,只得乱应道“没,没有惊慌。”文帝见夫人光景奇怪,仔细一看,只见夫人满脸上的红晕,尚自未消,鼻中有嘘嘘喘息,又且鬓松发乱,大有可疑,便惊问“你为何这般光景?”夫人道“我没,没有什么光景。”文帝道“我看你举止异常,必有隐昧之事,若不直言,当赐尔死。”夫人见文帝大怒,只得跪下说道“太子无礼。”文帝听了这句,不觉怒气填胸,把手在御榻上敲了两下道“畜生何足付大事?独孤误我!独孤误我!快宣柳述与元岩到宫来。”

        太子也怕这事有些决撒,也自在宫门首窃听。听得叫宣柳述、元岩,不宣杨素,知道光景不妥,急奔来寻张衡、宇文述一干,计议这一件事。一班从龙之臣,都聚在一处。见太子来得慌忙,众臣问起缘故,宇文述道“这好事也只在早晚间了,只这事甚急。只是柳述这厮,他倚着尚了兰陵公主,他是一个重臣,与臣等不相下,断不肯为太子周旋,如何是好?”张衡道“如今只有一条急计,不是太子,就是圣上。”正说时,只见杨素慌张走来道“殿下不知怎么忤了圣上?如今圣上叫柳、元两臣进宫,叫作速撰敕,召前日废的太子,只待敕完,用宝赍往长安。他若来时,我们都是仇家,如何是好?”太子道“张庶子已定了一计。”张衡便向杨素耳边说了几句。杨素道“也不得不如此了。这就是张庶子去做,只怕柳述、元岩去取了废太子来,又是一番事。这就烦宇文先生,太子这边就假一道旨意,说他二人乘上弥留,不能将顺,妄思拥戴。将他下了大理寺狱,再传旨说宿卫兵士勤劳,暂时放散。就着郭衍带领东官兵士,把守各处宫门,不许外边人出入,也不许宫中人出入,泄漏宫省事务。还再得一个人往长安,害却旧太子,绝了人望。”想一想“有了,我兄弟杨约,他自伊州来此,便差他干了这一功。”张衡又道“我是个书生,恐不能了事,还是杨仆射老手坚膊。”太子道“张庶子不必推辞,有福同享。我还着几个有胆力内侍,随你去。”杨素以太子在太宝殿,宇文述就带下几个旗校,赶到路上,去把柳尚书、元侍郎两人绑缚,赴大理寺去了,回来覆命。郭衍已将卫士处处更换,都是东宫旗校,分头把守。此时文帝半睡不睡的,问“柳述曾写完诏了么?”陈夫人道“还未见进呈。”文帝道“诏完即便用宝,着柳述马上飞递去。”还是气愤愤不息的。只见外边报太子差庶子张衡侍疾,也不候旨,带了二十余内监,闯入宫来,吩咐入直的内侍道“东宫爷有旨道你们连日伏侍辛苦,着我带这些内监,更替你等,连榻前这些宫女;皇爷前自有带来内侍供应,你等也暂去休息,要用来宣你。”是这些穿宫官妾,因在宫中承应日久,也巴不得偷闲,听得一声吩咐,一哄的出去。只有陈夫人、蔡夫人两个,紧紧站在榻前。张衡走到榻前,见文帝昏昏沉沉的,他头也不叩一个,也没一些好气的,对着两个夫人道“二位夫人,暂且回避儿。”陈夫人道“怕圣上不时宣唤。”张衡道“有我在此,夫人且请少退一步,让皇上静养。”这两位夫人,眼泪流离,没些主张,只得暂且离宫,向阁子里坐地。宫中人俱是带来内侍看守定了,不放人来宫。两个夫人,放心不下,只得差宫娥在门外打听。

        没有一个时辰,那张衡洋洋的走将出来道“这干呆妮子,皇上已自宾天了。适才还是这等围绕着,不报太子知道。”又吩咐各阁子内嫔妃,不得哭泣。待启过太子,举哀发丧,这些宫主嫔妃,都猜疑。惟有陈夫人他心中鹘突的道“这分明是太子怕圣上害他,所以先下手为强;但这衅由我起,他忍于害父,难道不忍于害我?与其遭他毒手,倒不如先寻一个自尽。圣上为我亡,我为圣上死,却也该应。”只是决断不下。

        轻盈不让赵飞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