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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出一个盛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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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一地鸡毛(2/3)
,“陛……陛下,这不太……妥吧……”

        李晔没给他推脱的机会“陇西郡王远来劳顿,朝廷不能不作表示,此事就有劳韩将军了。”

        这韩全诲就是李茂贞在朝廷的代言人,派他去凤翔军中,就是探一探李茂贞的底细。

        皇帝都发话,韩全诲不能不听,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应承此事。

        “好了,诸位都辛苦了,今天就到这了,诸位先回。”说了这么半天,有用的建议基本没有,要命的建议倒是有一个,李晔就算脑子进水了,也不敢去请朱温来勤王。

        诸臣接连告退。

        紫宸殿只剩下他一个人。

        其实李茂贞此来的目的很明确,劫持昭宗,学曹操挟天子号令天下,但这事曹操能做,你李茂贞没这个实力也没这个能力做啊。

        凤翔在天下藩镇中只能算二流势力,连江淮的杨行密都比不上,前面还有梁王朱温和晋王李克用,能眼睁睁看你李茂贞当曹操?

        再说此时的唐廷对天下也没什么号召力。

        李茂贞此举完全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他前脚刚劫持昭宗,后脚凶神朱温就来了,一通暴揍,李茂贞只能认怂,把昭宗献给朱温。

        好在李晔手上还有三万神策残军,出去跟李茂贞玩野战,那是自取其辱。

        守个长安城应该不难吧?

        再说李茂贞最大的内应韩全诲也被自己赶出去了,至少不用担心被里应外合。

        他也想过干掉韩全诲,揽下神策军的军权。

        问题是宦官势力非同小可,早已跟唐廷融为一体,自己砍自己一刀那是傻缺行为。

        玩政治,首要的就是弄清谁是敌人,谁是自己人。

        韩全诲不是自己人,但目前还不是自己的敌人。

        他前世看过一篇文章,在晚唐,实则是藩镇、宦官、皇帝形成的稳定权力三角关系,宦官权力再大,嚣张跋扈到干掉皇帝,新立的皇帝还是李唐宗室。

        但藩镇玩大了,是要革李唐命的。

        这是本质区别。

        晚唐的皇帝就是不懂这一点,跟宦官集团冲突不断,互相削弱,最终导致藩镇彻底失去控制,葬送了大唐。

        当然,造成唐朝覆灭的原因很多,宦官集团不是个玩意儿,大唐最后的几任皇帝也不是什么好货色,藩镇就更不是好东西了。

        晚唐的政治格局就是秀下限,比谁更稀烂,大家一起烂下去。

        结果就是来自底层的怒火烧毁一切。

        黄巢起义,皇帝、宦官、藩镇统统完蛋。

        表面上得利的是藩镇,实则是朱温这样的黄巢叛将,李克用这样的内迁部族,以及契丹、党项、南诏、回纥等外族。

        受伤最重的却是栖息在这片土地上的古老民族。

        “陛下,杜相公求见。”殿外刘全礼的禀报打断了李晔思绪。

        杜让能?他来做什么?

        “老臣拜见陛下!”跟后世辫子戏里三跪九拜不同,杜让能只是稽首行了一个叉手礼。

        “相公免礼,来人,上茶。”虽说是灵魂穿越在昭宗的躯体里,但昭宗的记忆多少还是有一些的。

        “昨日听说陛下身体感恙,不知今日如何?”杜让能说话跟他的人一样,温和有礼,却没有惺惺作态之感。

        李晔当然知道杜让能特意绕回来拜见,绝不是说废话的,不由得打起了机锋“小病已愈,沉疴却是难去。”

        杜让能官居宰相,自然不是泛泛之辈,闻歌弦而知雅意“臣闻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但不知陛下是用猛药还是温养?”

        这话的指向性非常明确,李晔心中了然,但目前大唐病入膏肓,已是弥留之际,一记猛药,最大的可能是直接要了大唐的命,温养却是时不待我,更解决不了大唐的困境,昭宗在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