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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见我应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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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2/3)
他抬头向她看去,同她轻声道,“辛苦你了,再坚持几日,便到了禹州。待一会大夫看完,就可以启程了。”

        沈如是刚要点头,葛效带着大夫来回话。

        章纪堂没怎么在意,前两次大老太太都是无事找事地装病,这次估计也不例外。

        但这次的大夫却道,“贵府老太太着实受了风寒,又心事繁杂火气旺盛,不能再继续行路,最好休歇几日。”

        章纪堂挑眉,“果真是病了?”

        大夫道是,同他细说了望闻问切的结果。

        章纪堂也懂一二岐黄,才明白那大老太太本没有病,折腾的厉害了,真就生了病。

        他拿了大夫开的方子看出了神,眼帘微落,情绪难辨。

        沈如是深知章家的水有多深,这种时候,没有她说话的份。

        她悄悄起了身,借着丹竹叫她的契机,道是出门转转,把安静的卧房留给了首辅大人。

        章纪堂捏着方子,看了许久,终是起了身,去了大老太太房内。

        戚氏在床头换毛巾,见他终于看来看大老太太,险些落泪。

        “二爷,老太太这会烧起来了,烧得厉害。”

        “我晓得了,让下面人去煎了药。”

        态度不似平日里强硬,戚氏不免欢喜,连忙叫了大老太太两声

        “娘,二爷来看娘了!”

        大老太太有些糊涂,听了这话却醒了过来。

        她浑浊地老眼看住章纪堂,“纪堂,你想起祖母了?!”

        戚氏见机退了下去。

        章纪堂抿着嘴看着大老太太,略开了窗户,让清新的空气换进来。

        他道,“您既然病了,就好生养病,没什么比自家身子要紧。”

        这话说得大老太太眼前一阵水光,可她却道。

        “我这身子是要紧,但心里的事去不了,身子也好不了啊。”

        章纪堂听了,忍不住哼了一声。

        “必得是戚家的矿山落回戚家,您这病才能好是吗?”

        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大老太太也没什么不能摊牌的了。

        “不就是死了两个人?戚家早已经赔了钱了事了。你何必抓着不放?那是我的娘家,求到了我脸前来,说我是首辅的祖母,让我同你打个招呼,抬抬手也就办了。这有什么了不得?你就不能抬抬手?不然我回了禹州,回了娘家,哪还有脸面?别说戚家笑话,禹州哪个不笑话我?!”

        话说到激动的地方,大老太太一阵喘,却见章纪堂面不改色。

        她急了起来,“纪堂,你虽然记在二房名下,但你从小到大,祖母可没待你跟你大哥三弟有半点分别!你身上流的是大房的血啊,我只当你是我亲孙!就这点事,你非要闹这么难看吗?!你就一点都不顾念祖母待你的好?!”

        她最怕章纪堂还如之前那样,不说不动油盐不进,就差没下了床来拉扯他。

        但他这次终于有了反应。

        他忽然笑了起来,笑着看住了大老太太。

        “您待我的好,就是让我在两房之间处境尴尬,让我从二房拿钱,还要让我在祖父二老太爷死后,把二房的家产也挪去大房,是吗?!”

        这话一出,房中陡然惊得落针可闻。

        窗外清新的风不再吹进来,浑浊的空气和紧张的气氛盘旋室内。

        大老太太惊诧地望着章纪堂,“你、你这是说什么话?!”

        章纪堂冷笑连连,已经不想再同她继续把往事说下去,他转身向外走去,走到门边停了下来。

        “您还是尽快好起来,戚家的事没得转圜,您身子不好也是自己遭罪。”

        这话说得冷硬极了,说完,大步离去。

        大老太太一口气没上来,歪到在了床上。

        “造孽!他怎么能说这样的话,都是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