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量了一遍，紧接着他笑了。
“不好意思，在一百年后我可是将你的骑士们痛揍了一顿啊。”
看着少年嘴笑勾起有些嚣张的微笑，梵尔琳音则是眉宇间又带上了一份笑意回道：
“那估计一百年后的我会非常头疼吧。”
紧接着她又将视线放到了方然身上。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语气略微踌躇，方然有些不解她话语中意思的问道。
“我只是在想既然你们决定进入夜战世界，那至少应该有个老师一样的角色来教会你们些事情，除此之外...”
得到的是梵尔琳茵并没有什么深意的对他简单笑笑：
“大概就是我总放心不下你这样让大人心疼的孩子吧。”
确实。
陈青衫在旁边也是默默点头，方然并非是毫无成长烂泥扶不上墙，而是执念太深。
方然的执念深到陈青衫都无法改变，也没人能改变，而就是因为这份执念方然才能在拥有如此强大实力之后还是这样的性格的。
陈青衫不知道方然参加夜战是有如何的执念，但是他知道方然的执念是夜战也改变不了的东西。
“这种事情也能看出来么...”
听着梵尔琳茵看穿了自己决意的话语，方然下意识的摸了摸脸苦笑。
“毕竟，这样下定决心的眼神我已经见过了太多次。”
她光明一般纯白的身影站在平原狭间的中央，光锁庞大却只能成为她的背景，裙摆荡开在战乱耕犁的土地之上。
“那方然，能告诉我你的答案么。”
但是也正是因为这股执念，这股陈青衫知道，梵尔琳茵也知道的执念，她问题的答案也早就有了答案。
“抱歉，让您失望了...”
哪怕是被拒绝了，她也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而是带着那份微笑将视线放到了战争上。
陈青衫眼中有丝丝金黄和血红向瞳孔包裹，这样他在看向战争的时候，会多看出一些东西。
虽然被人冠以了‘救世主’之类的称呼，但其实我没有人们，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无私、奉献、正义凛然，”
发梢上仍旧晕染着微光的身影抬起了自己的手臂，破碎的衣袖手臂上鲜血的伤口无法止住，她忽然说道。
“我终究也只是人类而已，会有感情，会有私心，会说谎话....”
“假如可能的话，今晚我可以再付出些代价早点赶去，或者想些其他的办法拼尽全力、竭尽思考，动用我所有的智慧去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但要是无法做到...”
梵尔琳茵转头看向两人，那是一个歉然的眼神。
“我就绝对不会让奥蕾莉亚去到那里。”
“但是那是她的意志，我没法阻止，或许在你看来我做的是很厉害的事情，但我想做的只是守护这片土地上人们的意志罢了。”
“无论那份意志是正确还是错误，是喜悦还是悲伤...”
光影转身飘落，那神圣的身影来到了他们身前，她比两人都要高一些。
“而这一切，不过是出自某个保护了一下自己的领民被母亲夸奖了的小女孩。”
女性的手温暖的摸了摸陈青衫和方然的头顶，看着眼前的两位青年微笑的说道，像是无比安心可靠的长者在开导自己的后辈。
“只有守护全世界人的正义才叫正义么，想要守护一个人的正义就不是正义了么？正义本身...”
“并没有大小之分。”
“无论什么时候，你们需要做的都只是贯彻你们自身的意志...”
看着眼前黑眸睁大，哪怕有着强大力量也不过还只是个未成熟的孩子，抚摸着他们的头顶，梵尔琳茵看着他的神色安静了一个瞬间，然后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