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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难不过忆苦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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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平原浅谈(2/3)
口,嗓音里有些哽咽“真的有这样的世界吗?”

        抬手捧住她的脸颊,坚定的对她说“有的,我见过,所以怀念,所以痛恨。”

        夕阳西下,华雒翻身从马驹上下来,朝着太阳的方向跪下来,右手放在心口,行了一个虔诚的祭祀礼,通常是奴隶被献祭的时候才做的。

        秦墨站在旁边,一句话也没说。

        很久以后华雒才开口。

        “您刚刚说的什么?是洋文吗?是什么意思?”华雒闭上眼睛问他。

        n,福瑞得,是自由的意思。”

        “eaceful,疲思佛,是和平的意思。”

        “equality,忆苦甜,是平等的意思。”

        泪流出来,落在华雒嘴边,“平等……”

        “没有人敢奢望平等,平等是死,而奴隶要活。”

        “大人,您是第一个和我说平等的人。”

        “但华雒不敢奢望平等,华雒只想活下去。补石活着,华雒活着,就够了。”

        “我这一辈子,第一次微微地感到,不再是为了活而活。华雒没本事,只想要第一个,福瑞得,得福瑞,太难了。”

        华雒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这一下午跟秦墨说的话比这几月跟皇帝说的话都多。

        而且说的是以前华雒从来都不敢想的,在奴隶制度的巨大屠刀面前,谁敢跟主人说一句真话,就等于是砍掉自己的头。

        这一次,有个人跟她说,自由,和平,平等,所以她才能毫无顾忌地把午夜中最深的梦说出来。

        压抑在心底的,最渺小的梦,最卑微的希望。

        一阵风吹过来,云遮住了橘黄的夕阳,秦墨把华雒拉起来,“要下雨了,回去吧。”

        皇帝淋着蒙蒙细雨回来,手里提着食盒,那是他从猎场上打下来的鹿肉,让御膳房加快烹制,自己一口都没吃就给她拿过来。

        “妹妹你看,朕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

        华雒坐在大帐中央,皇帝一掀帘子,一阵冷风吹过来,华雒缩了缩肩膀。

        见她受了冷,皇帝赶紧把帘子放下,疾步走到她身后,用冰凉的大手相互摩挲着为她取暖,他又蹲下来,抓着她的小手给她哈气取暖。

        “陛下很冷吧,应该是……奴为陛下温暖。”

        说着就要把自己的披风取下来,皇帝按住了她的手,满心期待地让她打开食盒,“先别管那个,你先吃,这可是朕打回来的鹿肉,给你做成鹿合子,快尝尝味道。”

        华雒拿起一个鹿合子,轻轻咬了一口,酥而不焦,细长绵软,颇有韵味。

        吃一口就放下了,皇帝拿起她没吃完的鹿合子,就着她刚才吃过的地方吃了起来,“好吃欸,怎么不吃了?”

        “奴……”本来想说身体不舒服的,一想到他担心的眼神就说不出口了,“吃不惯。”

        皇帝弯眼一笑,把剩下半个鹿合子塞进嘴里,乱七八糟地吃完了,“吃不惯就不吃了,妹妹还想吃什么?”

        “奴吃饱了,不需要吃什么了。奴还是先为陛下更衣吧。”

        一身劲装湿透了,皇帝没拒绝,华雒轻柔地脱掉他沉重的盔甲,却差点失手摔到地上,皇帝伸手帮她,这才疑惑“妹妹你状态不对,是不是发烧了?”

        华雒靠着他的胸膛,围住他的腰身,沉默不语。

        皇帝微怒“赵雱又欺负你了?”

        “没有,没有人欺负奴。陛下,原谅奴,让奴抱您一会儿。”

        皇帝回抱着她,“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抱吧,只要想抱,朕的胸膛随时为妹妹敞开。”

        “陛下,奴爱您,奴爱您。”

        不过这爱,是敬重,是尊敬,是依赖,无关情爱。

        皇帝笑的更开了,搂她更紧,“无论妹妹这话是真是假,哥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