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仇恨的结晶！”
艾亚哥斯狠狠地咬紧了牙关。
“斯提克斯，你竟然用仇恨的结晶来强行提高等级！”
“那又怎么样？”
斯提克斯微微挑了挑眉稍。
“无所谓的。”
“无所谓？”
艾亚哥斯看着斯提克斯，已然压抑不住心中的激荡。
“你难道不知道么，利用仇恨的结晶强行冲击壁障，从此以后就没有到达那个境界的希望了！”
“希望？”
轻蔑的一笑，斯提克斯轻轻扬头看向那无尽的虚空。
“自从那天之后，我的生活便再没有希望了。”
此言一出，艾亚哥斯猛然沉默。
而他胸腔中的激荡，似乎也随之平静了下来。
一阵冷场，两人似乎都回想起了那个夜晚。
想起了那个令他们一生都难以忘怀的夜晚，还有那个一生都难以忘怀的人。
脸上的笑容已经渐渐消散，那明艳的双眸中也不知何时浮上了一抹哀思。
斯提克斯想着那挂满明媚笑容的脸庞，曾经的一切恍如昨日。
记得那个时候，面前的这位大法官，还是她们两人最好的朋友。
也正是因为这位浑身散发着光芒的大法官，让她们在这幽暗的冥界感受到了阳光般的温暖。
那个时候斯提克斯甚至在想，要是自己也拥有光之力该多么好。
可是谁知道，到了最后......
李燕北看着同时陷入沉默的两人，心中不仅涌现出一丝怜悯。
虽然不知道两人之间的恩怨，也不甚清楚曾经发生过什么，但是李燕北却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萦绕在两人心头的那种悲伤。
这种悲伤，是李燕北不久前刚刚才经历过的。
沉默了许久，斯提克斯缓缓地叹了一口气。
她闭上双目稳了稳心神，再次张开时眼中的哀怨已然消失不见。
“艾亚哥斯！”
看向艾亚哥斯大法官，那双眸中汇聚起了点点的杀意！
“你准备好赎罪了么？”
这冷冰冰的话语一出，让痛苦之河的河畔好似更加寒冷了些。
而这神境高阶散发出的杀气，也让在场的所有人不禁一颤。
艾亚哥斯听闻此言，面色并未有半点儿改变。
他看向斯提克斯，眼中仅剩悲悯。
“光明神在上，从我走上这大法官之位，克己奉公监察分明，我问心无愧，所以我并不认为我要为了什么事情而赎罪。”
斯提克斯不屑的一笑。
“好
一个问心无愧！”
艾亚哥斯的眼角微微抽动了两下，他知道斯提克斯说的是什么。
“当年是她没有经受住诱惑，偷窃了仇恨的结晶，我只不过是秉公办理。她犯下的罪，无可饶恕。”
伸手指向李燕北，斯提克斯缓声说道，
“这个叫罗伊的家伙就是情有可原，而她就该死！对么？”
“不错。”
艾亚哥斯狠狠地咬了咬牙关，随后缓声说道，
“正因为是这样，所以你现在才能高高在上的站在我面前。”
笑容渐敛，斯提克斯面色一片冰冷。
她想起了那天艾亚哥斯对她的审判，也想起了为什么他会放过自己。
想起了当年艾亚哥斯的好，斯提克斯心中一软。但是想起那日惨死的那个人，仇恨又充斥着她的胸膛。
“这个叫罗伊的家伙，是冥界的死神么？”
听到斯提克斯的话语，艾亚哥斯双目一黯。
“不是。”
“很好。”
斯提克斯骄傲的扬起了下巴。
“我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