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做清洁工可以吗？我现在没有身份证，也没卖过酒，等我熟悉了流程再、再尝试……”
霞姐若有所思的笑笑，伸手搭上了她的手腕。
“当然可以了，陆小姐！”
陆青婉瞬间瞪大了眼睛，刘云霞一早就认出她来了？
她一脸的窘迫，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想掉头就逃，可想到妈妈，还是僵在原地，尴尬着挤出了一丝笑意。
“霞姐，以后多多关照！”
刘云霞带着陆青婉去储物间，她一边走一边讥笑“我刚才还真没认出来你，五年不见，陆小姐怎么变成这样了？”
“这些年你没来魅色消费帮衬，魅色可都黯然失色了呢！”
她变成这样，还不是拜权少琛所赐吗。
当年陆青婉入狱的消息媒体大肆宣扬，刘云霞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故意这么问，就是想看她的笑话。
陆青婉垂下了眸子，没说话。
到了储物间，刘云霞双手环臂，扬了扬下巴说道“这些都是我们酒吧的酒水，你得记住哪片区域放的都是什么牌子，外场有人要酒，你就搬酒出去。”
搬酒？
“我应聘的是清洁工啊！”
陆青婉有些不解的抬头对上刘云霞的目光，“我记得清洁工一个月是6000，搬酒的工资……”
外面招聘海报上没写，肯定不多！
看到她这副表情，刘云霞突然笑了起来，“陆大小姐，你还以为这是五年前啊！喝酒的那么多，搬酒工资可有一万呢！”
听到这话，陆青婉的睫毛颤了颤。
五年过去，早已经物是人非，就连面前的霞姐，也不是当初那个对她恭敬有礼貌的小领班。
安排好工作，刘云霞就走了。
她坐在储物间里看着来来往往的搬酒工，有些不知所措，她是刚来的，得先熟悉酒的品牌。
这些年过去，整个世界似乎都变了，新兴的酒类名字如雨后春笋，如果不是她原先就对酒类有研究，这一时半会的她还真记不下来。
“陆姐！”
有个身穿红色短裙的女人步伐妖娆的走了过来，环手抱胸靠在储物间的门框上，“刚才霞姐说你回来了，我还不信呢，回来了就好，外面的日子再苦也算是有点自由。”
她自顾自的说着，见陆青婉不说话，又笑了笑“拿一打蓝山给我吧！”
陆青婉嗯了一声，伸手去拿货架上的酒。
“嘶——”
冰凉的触感让她倒抽一口冷气，她的右手有旧伤，碰到太冷太热都会酸软无力。
她咬牙从货架上拿酒，眼看就要把酒抱下来，谁知道右手手心一软，没接好，这打酒哗啦掉下来摔了粉碎。
陆青婉不敢相信的看着湿漉漉的地面，右手条件反射的抽搐的抖动。
怎么会这样？
她的手已经废到这种地步了吗？
刘云霞听到声音也赶了过来，看到储物室一片狼藉，她眉头一皱，就开始嚷嚷。
“怎么回事？第一天来就砸酒，要是不乐意搬直说不就行了，果然是娇滴滴的大小姐，什么事儿都做不好！”
红衣女人也有些意外，她走上前，搭上刘云霞的肩膀，“怪我，我跟她闹着玩这才把酒摔了，算我账上。”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刘云霞推了出去，末了还留给陆青婉一个安慰的眼神。
这眼神……
陆青婉想起来了，她是小雅，是自己收留的一个农村姑娘，那时候给她介绍了宠物店的工作，她怎么来这里了？
五年前。
小雅好心的告诉自己权少琛和李如烟的各种消息，却激的她失了分寸，惹得权少琛厌恶。
小雅对自己有愧疚，陆青婉却从没怪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