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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大官人家的小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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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我就是个姑娘怎么了?(1/4)
        从前做寡妇的时候,李婉儿不能明目张胆地出门,清河县的大妈大婶绝饶不了她。

        嫁到吉良县反倒行动自如了,毕竟西门大官人是个随时可能会挂掉的人,西门家的管家玉印也已经交到李婉儿的手中了,那些债主的债务也是李婉儿开口登记认下的,她不出来主持工作,谁来呢?

        你们家谁死谁活的没关系,只要有人保证咱们的生意长红兴隆就行了。

        李婉儿坐在西门家当铺中查账,锦雀和翠燕这会儿扮作乖巧丫头的模样守在边上。

        掌柜的自是知道拜堂之前西门大官人已将管家玉印交给了李婉儿,也知道西门家所有债主的债务都让李婉儿应承了下来,可她终究是个女子啊,还是个从不出门的煞星女子,真能成事?

        虽然脸上堆着谦恭,可心里却盘算着如何利用西门羽还没死透、李婉儿不熟悉情况的这个时间差,想办法为自己谋点福利。

        反正所有的账都算在李婉儿头上,自己自然算不得作恶的,了不得算帮大官人报仇。

        李婉儿将最近三个月账目查看清楚了,心中暗暗称赞西门羽,别看这登徒子每日里流连花丛的,还挺会挑人的。

        赵掌柜的账目做得清清楚楚,一看就是个利索人。

        只不过啊,这西门羽还真是有点手散啊,喜欢在自家账上乱支银钱。

        明明一个长期赊账的生意人,乱支账目做什么呢?

        李婉儿正打算问问西门羽乱支的这些银钱都是做些什么,一团沁人心脾的香气扑了进来。

        “大娘子,大官人着香雪来给您带两句话呢,大官人可是心疼大娘子得紧。”

        这话既孟浪唐突又拈酸吃醋得紧,不用问都知道香雪是谁了。

        李婉儿眼神平和地望向香雪,眼前的女子不过二八年华,正是青春无敌的时候。

        本就正是青春无敌的时候,西门羽又对她颇为舍得,自然是打扮得花枝招展富贵逼人了。

        一身水蓝色滚边云锦襦裙,上着米白色暗纹小袄,外面披着一层水雾般蓝灰色软丝,满身香气晕了过来。

        看她衣着似乎挺低调的,可李婉儿也是行家里手,一眼便看出来这云锦乃是最上等的泾河云锦,产量少到需提前两年预定,价格昂贵更是不在话下了。

        若光是这泾河云锦也就罢了,看看她裙角所绣那团雪云,看似不起眼却大为讲究的丝线着色手法,乃是京城最为流行的雀踏枝手法。

        这种手法需要京城中绣工极为娴熟的绣娘以最细致的手法轻轻在云锦上着多层色,最表面的那层色不能盖住底下的颜色,所以才称为雀踏枝,寓意极为轻巧的手法。

        再看看满头满身的配饰,这西门羽对香雪还是真心的好,两只手上都戴着手镯,一个虾须金丝镯,一个水润玉镯。

        那虾须金丝镯看起来轻巧,工艺极为考究,金丝得掐得如虾须一般细致而不断,还得拧成这么个贴手的水滴状,看来是比着香雪的手腕定制的了。

        那水润玉镯也不用说,更是不凡之物,香雪也知道这两只手镯贵重,时不时地抬手撩一下自己的头发,刻意让李婉儿瞧出来。

        头上的钗饰倒是低调了些,就是单纯的点翠簪子配了一圈细碎珍珠。

        可这丫头满身珠光宝气地这般在吉良街道上行走,吉良县治安正好。

        李婉儿心中叹了口气,姑娘,我知道你紧张西门羽,着急宣誓主权,可你这也太着痕迹了。

        我跟他不过是明面上的夫妻,你完全用不着担心我,我都住到临风小楼了,碍不着你什么事啊,这般主动打上门来,所为哪般啊?

        虽然已知道香雪是西门羽的屋内人,李婉儿还是装作不识,脸偏向钱掌柜,锦雀朗声问道,“钱掌柜,这位姑娘是?”

        钱掌柜虽没见过香雪,毕竟屋内人从前是大门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