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新衣服。
她这样想道。
她把包扔到餐桌上，坐到沙发上，顺手把薯片拿了起来，然后抖了抖。
——完全是空的，一点渣都没剩下。
本来跌到谷底的心情彻底，跌到泥土下面去了。
“傅文雯！吃完东西怎么不扔？”她大声地喊了一句。
没人回应。
似乎傅文雯的房间里完全没动静。
她把薯片袋塞进垃圾桶里，然后把几个快递盒都拿起来扔到了自己家门口的干垃圾筒，最后打开了傅文雯那个朝南房间的房门。
里面没有人，灯都没开。
这臭小鬼好像不在家。许尧这才发现。
虽然生气，但许尧还是耐着性子给傅文雯去了个电话，电话很快接通了。
“喂，在哪儿呢？今天不写作业吗？”许尧问道。
“姐姐，”傅文雯压着声音，声调很细，轻声答道，“我在外面，作业差不多都写完了，出去玩会。”
许尧难得听见这位小朋友用这么耐心温柔细声细气的语调和自己讲话，只觉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听见略有一些杂音的背景音，她皱着眉问道
“旁边有人？”
傅文雯没说话。
许尧耐着性子再次问了一遍，这一次语气严肃，“旁边有人？”
傅文雯这才回答道，“我同学。”
许尧揉了揉自己的额角，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几点回来？别再外面待到太晚。”
对方想了一下，回答道，“大概大概十点这样”尾音还是微微挑起的，似乎不太确定。
许尧说道，“太晚了，早一点结束，我来接你。”
最终她和傅文雯说九点去借她，让小丫头把地址发过来，小丫头半推半就，最后发了个咖啡店的定位给她。离她们中学挺近，许尧记得那家店，以前有同学过生日就会经常去买咖啡请客什么的。
她看了一会电视，但是又看不进去，觉得心情实在是低落，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就重新出门上车了。
程栩打开那个塑料袋，就看见里面装着一大碗鸭血粉丝汤，旁边还有个小的打包盒里面装着一大个荷包蛋，袋子旁边还绑着一瓶雪碧。
打开粉丝汤的那个盖子，热气腾腾的白雾直接冲了上来，香喷喷地看上去很诱人。
程栩看见“程老师”三个字就意识到了这是许尧买来的。
他是真没想到自己的幼稚程度到了这种地步。
居然和一个小朋友置气，弄得对方不敢发消息，只敢送外卖过来哄他。
程栩拿起手机，拨通了许尧的电话。
许尧很快接了电话，但抬头就看见一个摄像头，于是飞快地说了一句，“我在开车，等一下回。”也没看清来电人是谁，就咔的挂了。
程栩愣愣地拿着手机，然后迟缓地放了下来，开始吃粉丝和鸭血。
他不太理解为什么给他点鸭血，难道他看上去很贫血吗？他拿起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然后惊讶地发现，自己好像是白得没什么血色。
于是他多吃了几口鸭血，好好补了一下。
大概等他把鸭血扫空了，才收到许尧的回电。
电话那头，她着急忙慌地解释道，“不好意思老师，我刚刚在开车。”
程栩又喝了一口汤，说道，“没事的。”然后又问道，“你还没有到家吗？已经很晚了。”
“到家了，又出来了。”许尧叹了一口气说“小祖宗在外面吃饭，我去接她回来。”
小祖宗？
他思索了一下，差不多理解了她说的是傅文雯小朋友。
他轻咳了两声，然后切入正题，说道“老师收到你点的外卖了，挺好吃的，谢谢尧尧。”
许尧这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