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不是还说师生恋很浪漫什么的？”许尧艰难地问道，“你不还让我勇往直前？”
“”
陈知只觉得自己脑壳疼。
“谁要让你勇往直前！我是让你朋友勇往直前！”
陈知缓缓说道，“我那叫双标好吗？我他妈怎么知道你在无中生友？我现在收回自己说的话成吗？”
“不成。”许尧咽了口口水，说道，“已经过了三分钟，你错过了撤回的机会。”
陈知在电话另一头大概静了二十秒，许尧只能通过呼吸声证明她仍旧在听。
然后就听见陈知叹了一口气，又问了一遍上一个问题
“所以你现在是想把程栩真变成你对象吗？”
“不能么？”许尧苦笑道，“其实也就只差了七岁，唯一的不寻常就是，他曾经是我老师。”
陈知在电话那头沉默了，良久，她说了一句
“姐妹，虽然我祝你成功，但是我实在无法想象以前我最怕的老师变成闺蜜的男朋友。”
“这想想就太惊悚了。”
“”
“你等等，老子得消化一个晚上再打给你，”还没等许尧再次开口，陈知立刻说道，“让您的小宝贝好好缓缓。”
语气中充满了被冲击到的疲倦。
这个晚上实在是太劲爆了，陈知觉得自己应该是睡不着了。
——但现在仔细一想，许尧喜欢程栩这件事情似乎真的有迹可循。
许尧这个懒虫成精的人，居然在开学第一个学期就自请当跑腿的语文课代表，在语文课上从不晚交作业。
每天课间她都乖乖给程栩倒水，中午午休去问问题的时候还会找理由帮程栩洗水果盘。
她还把自己养的小鱼和鱼缸送给程栩作为教师节礼物。
甚至，还会在中饭时间拉着她坐在程栩旁边。
似乎，悄悄地，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许尧很努力地在爱着一个不大可能的人。
但也如许尧说的一样，不过就是差了七岁，外加师生的标签而已。
这么一想，乐观的陈知同学忽然觉得，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程栩坐在客厅的桌前，又一次走神了。
看着电脑上的文言文，他不知道为什么，很不争气地想起了许尧的脸。
明明两者毫无关系，可他的脑中就是不停地浮现出许尧在笑的那张脸。
这似乎是第二次了，他在走神的时候想起许尧。
第一次是听了许尧发来的语音之后。
这次更变本加厉，他的脑海里甚至还冒出了她穿着吊带裙时的雪白锁骨，纤细腰身，和她看上去像果冻一样柔软甜腻的唇。
这些东西就是这样腾空冒出来，然后砰一下击溃了他的理智。
那么诱人的唇色，程栩又一次萌生了“很想啄一下”的想法。
然后他很可耻地发现自己脸红了。
程栩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把电脑合上了。
简直无耻至极了。他在内心谴责自己道。
他的手机屏幕亮了，许尧发来一条消息
——尧尧晚安，老师。
收到这条消息的程栩更加自我谴责了。
单身二十多年的程老师终于思考，是不是因为自己单身太久才会对许尧想入非非的。
他是不是该再去试试相亲？
他回复了一个“晚安”，然后迅速去洗了个澡。
许尧入职是在周一，她起得很早，由于前一天晚上实在是睡得太浅，大概六点多，她就自然醒了。
前一天晚上，许尧就挑好了一套挺拔的工作正装，挂在衣橱里。
习惯性地给程栩发了个“早安”，她就迅速跑去刷牙洗脸，给自己弄早餐。
傅文雯的闹钟还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