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了抬有些微醺的眼眸，继续自饮自酌。
……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两位身穿马褂手提灯笼的更夫，敲梆打锣巡着夜。
“笃笃——咣咣”
一高瘦，一矮胖。
“马爷，这天可真是冷的邪乎啊，你说这会要是能吃碗热面，那该多舒服啊。”高瘦年轻更夫搓了搓手，哈出了一口白雾。
矮胖老更夫斜睨了他一眼，“你小子还想吃面？等过了子时，还敢在街上走动的，就两种人。一种就是咱们打更的，兼职着巡城的工作；还有一种………”
“谁？”
年轻更夫耳朵突然动了动，听到了一些声响，手上微弱的灯光直接转探向一处脏乱，到处摆放桶筐的巷子口。
“你小子看见什么了？”老更夫疑惑走到他身边，一同看向巷子深处。
阴暗的巷子口上方，几块破布挂在竹竿上，随风摆动。
“出来。”年轻更夫看到一个若隐若现的黑影站在巷子深处，厉声喝道。目光渐渐锐利。
黑影闻声而动，缓缓向他们走来。
“别是什么杀人如麻的江洋大盗或者鬼物吧。”老更夫有些紧张的问道。
“这里可是天子脚下。”年轻更夫倒是无所畏惧，径直迎向前去，手上的灯笼还往那黑影照去。
昂贵的银白色云锦织锦缎，在灯笼昏黄的光照下显得有些泛黄，上方纹绣着头长双翅的飞鱼活灵活现的看着他们。
“锦衣卫！”
老更夫惊呼一声，连忙上前拉开了年轻更夫。
“怎么了，马爷？”
“别问，跑～快跑～”
圆形的油皮灯笼掉落在地，照亮了一张儒雅随和的年轻面孔。
方言挑了挑眉毛，看着两个落荒而逃的更夫，小声嘀咕道“锦衣卫的名头已经恐怖到这种地步了吗？”
“你们这群朝廷鹰犬，为了丰满自己的功绩，肆意残害忠良，难道还想有个好名头不成？”
方言动作一顿，一脸不爽的转过身，想看看谁这么大胆子敢说大实话。
巷子尽头，一个鼻青脸肿的中年汉子冷冷看着他，迈着一瘸一拐的步子向他走来，步子越来越快，最后化成了一道黑线，
“你就是百户方言？记住了，我叫蒙戈，今日杀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