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感觉到胃里火烧火燎的疼，本来以为死了的蒋歌觉得自己现在半死不活。
身体内本能的记忆复苏，一句握草解释了所有。
外面天雾蒙蒙的，空气中有一丝清凉。模模糊糊听到耳边有一男一女小声窃窃私语。
“狗蛋一天一个鸡蛋快断粮了，你看看大丫头长的差不多了，能不能养两天再洗白一点卖个好价钱。“
这话说的引人遐想以为家里要卖猪
“估摸着不行，太小了，在家啥也不能干。一天就知道吃。我现在越来看她越烦“一个有些吴侬的女声开口。
“小也不行，狗蛋的鸡蛋不能断。这两天就找个好头绪卖了。“男人的声音突然提高。
“那也行，现在吃孩子的人都不少，饿的吃不上饭人更多，我也想把她赶紧卖了。“吴侬的声音带着笑意。
蒋歌听着懵懵懂懂，眼看着天要亮起来，就听到刚刚的女人笑声一变，疾声厉色喊道。
“死丫头，还没醒，猪投胎啊，起来做饭，我要是看到你偷吃，打断你的腿。“
蒋歌这下知道了，这两个人一直在讨论她，刚刚也是对自己说话的。
蒋歌不紧不慢的起床，穿衣服的速度却不慢。天空朦朦胧胧还没有亮，抹黑转了一圈看了一下地形，到厨房做了一些家常饭。
逃亡的那几年，什么苦都吃过，什么事情都会做。
这些事情除了身体力气小，重活不能做。水井里担水累一些其他的事情做起来非常的娴熟。
天大亮，从房子里出来一男一女有二十多岁，一个小男孩站在后面揉着眼睛，衣服穿的松松垮垮，蒋歌不动声色的看着他们。
男的长的非常好看，面若桃花，狭长的眼冒着精光。
即使长的面若桃花，身高倾长也给人一种市侩的嘴脸。偏偏不是市侩的人，反而看起来和流氓差不多。
女的长的就普通了，趿拉着一双布鞋，一步三晃的走到蒋歌后面的厨房里，经过蒋歌身边推了一把怒道。
“滚一边去，碍眼。“
蒋歌悲哀的发现，这爹这妈，简直畜生都不如。这个家根本不是人过的日子。
女人把他们口中金疙瘩狗蛋抱出来，看起来有五岁了。男孩子靠着那女人身上就开始长嘴。
喂完了男孩，两口子开始吃饭，吃的差不多了，那女人就喊她洗锅刷碗。
她也没吃就开始收拾碗筷。敌我情况未明期间，不能轻举妄动。
事实证明，人倒霉的时候，呼吸一口空气都是错的。
“怎么还嫌弃你弟弟剩下的，碗底的鸡蛋加点水不能吃，你想吃什么？我还要大肉伺候着你。
说着男人就拿起手边的擀面杖往蒋歌小腿上敲去。
一股钻心的疼直击五脏六腑，让人头皮发麻。这一棍子下去打的蒋歌半死，估计再来一棒子腿就要断。
“别打了，明天你去街上，看看有没有高价，打残了卖不上高价。我去睡会儿，啊……你没事也去外面转转看看有没有赚钱的营生”
女人打着哈欠就准备回屋。
“钥匙给你，我去隔壁癞子家，我们准备干一票大的。”说完嘿嘿阴笑两声。
“行，我这就去给你拿银子。”也许孩子小，或者是以为孩子什么都不懂，他们当着蒋歌的面，把存钱的盒子打开。
“钥匙先放在你这里，晚上能成事再和你细说。”男人拿了一大串铜板，笑眯眯的走了。
“滚出去带你弟弟，别在这杠着。看看你讨债鬼的一张脸”厌恶的嘴脸加上狠厉的语气，这哪里是女儿，不知道的以为是仇人。
“狗蛋，过来。”小男孩颠颠的跑过来抓她。蒋歌弯腰抱起男孩。
刚抱起来男孩
“啪”一巴掌呼在脸上。蒋歌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