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给姚玉推开的机会，慕言之已经松开姚玉的腰迹。
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微微侧过身去，等着化妆师过来给他补妆。
“姚玉过来。”
程伟霞把姚玉叫过去，姚玉还处于蒙圈状态，迅速小跑过去。
路过慕言之身旁，竟感觉自己走路都不会了。
直到走到程伟霞跟前，姚玉都沉浸在自己是不是妖力退化，从而影响了她的动作协调性。
“想啥呢，脸怎么这么红？”
程伟霞拿着剧本在姚玉头上拍了一下。
姚玉啊一声迅速回过神来：“导……导演，我没有……”
“没什么，没脸红？用不用我给你拿个镜子照照。”
姚玉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丢人。
这个距离，那边的慕言之肯定听到了，他指不定已经在笑话她了。
副导演：“程导，人一小姑娘没怎么拍过吻戏，肯定紧张啊，况且您也不看看对手是谁，那可是影帝慕言之，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跟他拍吻戏，内心没点儿涟漪也不正常。”
涟漪？
什么涟漪？
姚玉抬起头打算为自己的名节辩驳几句，然而程伟霞显然没打算给她这个机会。
“行了行了，前面拍的还不错，不过你要时刻记得自己的人设，是妖娆迷人的交际花老板娘，不是单纯懵懂的小白兔。”
“脸红不行，明白了。”
程伟霞是个钢铁直男。
他的电影大部分呈现的是男性视角的故事，偶像剧里女孩子喜欢的转圈圈深情对望在他的戏里绝对找不到。
在他的戏中，两个人看对眼了最直接的就是滚床单，动情了就是解扣子。
初恋般的爱情啊，那是不存在的。
被教育了一顿，姚玉只能默默点头。
最后程伟霞言辞振振：“你把他当成一头猪，你好几年没吃猪头肉了，这样有没有感觉。”
姚玉：“……”
她想说这个比喻是真不错。
“嘿，程导这是说啥呢？”
宋相亭愤愤不平：“别生气，她要是敢把你当成猪头肉，你就把她当成粽子。”
慕言之皱眉：“粽子？”
“对，粽子。”宋相亭两手一摊：“剥了。”
……
姚玉回到原先的位置，跟慕言之打了个照面，两人不约而同的迅速移开视线。
姚玉把她微微一偏。
该死的，她的脸好像又有点热。
“姚姚，别紧张，你这是初次拍这么激烈的吻戏的正常反应。”毛毛把一瓶冰水递给姚玉。
姚玉接过水喝了一口。
别说，挺管用，她整个人都沉静下来。
原先那股燥热和羞怯似乎都随着那杯水溜走了。
姚玉小声问毛毛：“脸还红吗？”
“红也没事，只要不是太过，拍亲热戏的，怎么可能没点儿生理反应，别担心。”
毛毛的话算是给姚玉打了一剂强心针。
姚玉深呼吸几口气，转过身去。
对面的慕言之已经面对着他站着。
冷峻的脸沉沉的望着他。
他在想什么？
姚玉突然想起来刚才毛毛的一番话。
拍亲热戏，有点正常的生理反应也正常。
姚玉顿时脸一热，用手紧紧抓住了衣服的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