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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外拥红堆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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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大阿福(2/3)
开心……”

        “有吗?”

        我顿了一下,故意吊起胃口,继而调笑打趣,“你和他是不是为了哪个姑娘在争风吃醋啊?还是说,他抢走了你的心上人?”

        我笑得开怀,长极倒是气结脸色阵青阵白,又恢复以往的好冷寡言,提步就走半分不待犹豫,我急忙跟上。走在人群里时,我紧紧护着那个娃娃,生怕被别人碰到弄脏,只得尽量躲闪避开与人接触。

        他见我如此宝贝这娃娃,脸上表情甚是自得。

        “是不是从来没人送过你东西啊?你若是喜欢,改日多送你几个便是,你换着玩。”

        我驻足不前,冷不丁说了一句:“不用了,不是什么都能贪多,尤其是自己喜欢的东西。”

        他被我突如其来的说教给震住,我自己也给闹红了脸立在原地不知所措。我担忧他是否会多想,觉得我是在暗示他什么。莫名有些心虚,但又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心虚。

        天突然下起雨来,初还小,不多时便如漏了一般,下得很大。打湿了青石板的驰道,打掉的杏花铺在上面,马蹄踏上去辗落成泥。长极一把拉起我迅速跑到附近的凉亭里躲雨,可凉亭早就人满为患,根本站不住脚,他只好拽着我往远处的客栈跑去,我虽不情愿被雨淋,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簌簌而来的雨,打得树叶一片沙沙轻响。街上行人匆匆,踩踏溅起的水花打湿了我们的衣摆,之前买的东西在跑的过程中全都掉了,只余下我手里那个大阿福娃娃。长极拉着我跑过长长古街,我心跳得好快,却不是因为累的,耳朵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儿发热,脸上也是烫呼呼的。

        我们就近跑进云胡河边的一家茶楼,早有殷勤的小二上来张罗,长极抖了抖身上的雨珠,拉着我上了二楼的雅间。他要了姜汤,又吩咐人给我找来干净的衣服。我们在此用了晚饭,等雨停了才回去。

        ——

        ————

        午后的课也很轻松,是女夫子白道允的音律授习。允康低头轻弹,认真拨弄琴弦,秦落雪一改之前的不耐,嘴角噙笑托着腮静静看着她傻乐。

        百里颛低头抚琴,淡然自若,忽而琴音稍落,间隙里听出音色有些不对,暗以为自己手法出错,重又试了几个音后依然觉着不对,于是回过头去看于归,这噪音的来处!

        于归本来就不擅长音律,比起投壶捶丸来,她更烦这种要耐得住性子的把戏。只见她此刻脸蛋红扑扑的,眼睛睁得又大又圆,死命咬着嘴唇乱拨一通。越弹越乱,越乱越烦。百里颛瞧着她,不知不知将原本微皱的眉头稍稍舒展少许。于归似有察觉,抬头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道:“这琴不太好用,一定是琴弦的问题,不是我弹得不好。”

        百里颛眼里含笑,耐心指点:“弹琴讲究一个心静。你莫要急,再好好想想方才白夫子教过的手法,你只要记住了音符和旋律,多练习几自然能弹好。”

        于归得到鼓励后,瞬间喜笑颜开,手上动作放缓,虽还是不成曲调,但比起之前的魔音还算正常,百里颛解决噪音来源后方才再次拨弄琴弦。

        白夫子又教了一首我从未听过的曲子,好像叫什么《琼琚》的,是她自己谱的曲。

        曲子婉转绵绵,只是稍显悲凉,如泣如诉,但也不妨碍它的催眠功能在我身上的显著疗效。

        室内弦乐切切,琴声流水潺潺,悦耳动听,白夫子让我们静心凝神,细细去领会曲子的弦外之音,品出个中情感。我谨遵师训,闭着眼睛听得十分认真,听着听着便去会了周公。白夫子戒尺落桌,吓得我抖了个激灵,一下子就醒神过来,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对着她歉意笑笑,她一言不发,只是摇头。

        白夫子长了一张娃娃脸,虽然年过三十,看上去依旧貌美。气质出众,举手投足间优雅从容,喜着一身素服,甚是清新脱俗。只是她太过冷漠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