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昇握住一只手，伸长食指点了点廖丝蕴的肩膀，眼神中带着邪魅的浅笑“好好考虑我说的话。”
话音一落，程昇带上墨镜，一个华丽的转身，离开了售楼大厅。
廖丝蕴得意地瞟了眼魏小雨的方向，毫不掩饰眼底的嘲讽之情。
jenny怎么也没想到廖丝蕴的后台会是程昇，那个高不可攀，只听过名字看过照片，连面都没机会见的人。
不过好在，刚才的事自己没站错队。
魏小雨不敢和廖丝蕴对视，程家在商圈遮了半边天，无论她傍上谁，都没有胆量在廖丝蕴面前蹦跶。
她和钱业封来往许久，都没有觉得后悔，但此刻，她又悔又恨。同样都是出卖了肉体出卖了灵魂，为什么廖丝蕴可以是风度翩翩的程昇，而自己只能是肚大腰圆钱业封！
程昇走后，售楼大厅异常安静，廖丝蕴将打印的材料一一交给同事们。
他们表情一致的表达着抱歉。
本来只是想挫一挫魏小雨的锐气，没想到会引起同事的疏远。
不过也无所谓，来这里又不是交朋友的。这样也好，以后至少不会有人找自己麻烦。
廖丝蕴回到座位，下意识看着身边的白歌，怔了许久。
一声清脆的手机铃声响起，大厅里的人几乎同时低头看了眼手机。
“发工资了！”白歌惊呼了一声，打断安静奇怪的气氛。
廖丝蕴也点开短信，看到工资转入2000元时，激动得手抖了半天。
对于从前月生活费只有一千元的她来说，工作半个月就得到2000元，简直不要觉得自己太厉害。
“那个……晚上去吃火锅？”
廖丝蕴眼睛一亮，看见凑过来笑容满满的白歌。
八点，程昱回到南园别墅。
小丫头在公司收了委屈，想必回家会到自己跟前哭唧唧。
他本来想晚一点再回去，让她感受感受求人是什么滋味，但又怕她睡了。左右思量，觉得八点刚好合适。
李妈做好了饭菜，程昱看了眼桌上一人份的晚餐，皱起眉。
“夫人呢？”声音冷冷的。
李妈如实回答“夫人说今天晚上约了同事，不回来吃了。”
同事？！
呵，她还真拿那份工作当回事了。
程昱伸手松了松领带，坐在沙发上，拨了个电话。
廖丝蕴几乎不和别人一起出来吃饭。上学的时候，如果吴晴肯发慈悲来学校看她，她就跟着出去蹭饭；要不就在食堂解决。
因为廖洪涛的管制，她结交不到什么朋友，现在突然被同事白歌约出来吃火锅，难免有些受宠若惊。
夏天的火锅店依旧人声鼎沸，各桌上的九宫格里咕噜咕噜冒着泡。
两人落座，服务员递上菜单。
“你有什么忌口吗？”白歌问。
廖丝蕴掰着手指，一个一个数“我不吃鸭肠，不吃黄喉，不吃鸭血，不吃脑花；不吃羊肉，味道太重；不吃太辣的锅底，容易上火长痘。”
白歌扶额。
“就是不吃内脏呗？”
廖丝蕴“不，我吃毛肚和百叶。”
“……”
白歌果断在菜单上勾上毛肚和百叶。
看到“镇店精品”栏的猪脑花时，忍不住问了句“真的不要尝试一下脑花？”
廖丝蕴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表情犯难“猪猪那么可爱……”
白歌抬手，打住。
点好菜，服务员端上锅。店内清一色的九宫格锅底，到她们这，非常不协调的出现了一个鸳鸯锅。
重辣牛油汤配上菌菇清汤。
一半食欲满满，一半清汤寡水。
桌上的手机骤然响起，廖丝蕴伸长脖子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