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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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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六区的箱子(2/3)
      他们要跪着给爷爷抬轿。

        “你们这是在逼我……”

        最终,我爷爷还是心软了,一把火烧了轿子,起身跟着军人们离开。

        同时被带走的,还有二叔。

        临走前,老爷子指着年幼的我,对八个军人说,“林峰是老林家最后一根独苗,我老了,可以带着儿子把命卖给‘六区’,但谁要敢打我孙子主意,我变成鬼也不饶他!”

        这一去,音信全无。

        家人只知道老爷子和二叔是去了一个叫“六区”的地方,至于他俩去干什么,六区究竟在哪儿?没人清楚。

        当初那个替小混混求情的市局领导说,这是机密,他级别不够,打听不了。

        那时候的我,以为自己一辈子都见不到亲人。

        可八年后,二叔回来了。

        他是被几个战友用担架抬回来的,奄奄一息,还断了一条左臂。

        同时被二叔带回来的,还有一口漆红色的箱子。

        家里人都急疯了,追问二叔这些年去了哪里?老爷子还在不在?手臂是怎么断的?

        二叔的口风很紧,只告诉家里人,老爷子还活着,活在一个谁也不去不了的地方,然后就什么也不肯说了。

        从“六区”归来的那年,二叔只有三十岁,可两鬓已然霜白,额头上全是细密的皱纹,像极了一个迟暮老人。

        养伤期间,二叔从兜里摸出了一张银行卡,握着我爸的手说,“老大,这些钱拿着,去市里买套像样的房子,没什么事,你们一家三口不要进祖宅了。”

        打那天起,二叔一个人孤零零地占着老宅,守着自己从“六区”带回来的箱子生活。

        箱里有什么,二叔没说,只说自己的下半辈子,都要守着它。

        我一直对箱子很好奇,隔三差五拎着酒瓶去看二叔,陪他聊天。

        有一天,趁着二叔酒醉,我抛出了心底的疑问,“叔,咱老爷子到底在哪儿啊,他是不是已经没了?”

        二叔醉醺醺地打着饱嗝,“瞎说,老爷子好好的,这口皮箱就是他亲手给我的。”

        听到这儿,我转过身去,又看向了那口红色的箱子,漆面如血,刺目的红。

        “二叔,你干嘛这么宝贝这口箱子,还把它放在自己床上,这都回来好几年了,你还要搂着它睡觉不是?”

        于是我问二叔,能不能把这口箱子送给我?

        “不行!”

        原本醉酒的二叔蓦然瞪大眼,一拍桌,愣把酒杯碾成了粉末子,“除了我,谁都不能碰这口箱子!”

        “二叔你别生气……”我被二叔突如其来的表情吓蒙了,“啊呀”一声,直接从凳子上掉下去。

        可能意识到失态,二叔赶紧把我扶起来,拍掉我屁股上灰,“看你那点出息,以后怎么跟人介绍自己是林家的种?二叔也喝得差不多了,你回吧!”

        自从家里多了这口箱子,二叔就从不让我在老宅过夜。

        无论叔侄俩喝得多开心,凌晨一到,二叔准会把我赶出祖宅,这是雷打不动的规矩。

        可这次,我动了个心眼。

        我假装答应,拎着空酒瓶出门,绕着院墙转了一圈,又重新绕回来,把脑门趴在二叔卧房的窗户上,眼睛眨也不眨地朝里面望着。

        二叔没睡。

        他关上门,将所有门窗掩好,然后爬上床,盘坐双腿,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地诵念着什么。

        片刻间,二叔抬起了仅剩的右手,将手指摊开,缓缓搭在红色的箱子上。

        诡异的一幕也随之出现。

        红色的箱子,忽然浮现起了一缕缕暗红色的条纹,好似通了电似的,闪烁着明暗交替的血芒。

        隐隐约约的,我感觉那口箱子仿佛要跳动起来,暗红色的条纹中,飘起了一丝丝血气,全都沿着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