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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今世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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杉哥那所见所闻的人世烟火(3/5)
信她拦车说的话了。我问她怎么会这么信任我,告诉我这么多。

        她笑了,和信任无关,因为我是陌生人。

        我只好苦笑,追问她,怎么会一个人徒步,徒步的人多见,一个女孩子徒步真的很愚蠢。

        梅说她到了大学后,视野宽广起来,同学们也都很友善,甚至还有男孩子追她,一切都变得那么美好。

        然而好日子不长,她感觉自己的心态变了,越来越感觉到孤独。同学们超热情,她却越来越孤寂,有男孩子的追求就会躲起,变得胆小畏惧。

        有时夜半,她常会一个人起来,走到卫生间,她会打开水龙头,反复冲自己的双手。站在窗户那望着外面发呆,总感觉外面有人在召唤,她害怕有一天会突然就跳了出去。

        你看到的,未必就是真实的。

        她去看了医生,诊断结果是她患了抑郁症,至少是中度。她吃了一个月药,并没有什么改善,反倒看着药特别的厌烦,直到每次倒出来药看看直接丢掉。

        她休学了,她天真地以为,或许一次掏空躯体和灵魂的旅行,会让她蜕变成新的自己。于是,她想完成一次人生的旅程,把终点设在了昌山,便一路走来。

        她没什么徒步经历,在网上胡乱参考了一些徒步大神分享的经验,就匆匆上路,走到一天还没够着石古的边。

        我开车送梅去火车站的路上,我们的话多了起来。

        经过这次不远不近的路程,她的心胸真的开阔起来,旅途上的人让她见识了很多想象不到的事。

        我说重点还是好人多,比如遇见我。

        梅说,她以前对人的认识太狭隘,走了二百公里,她懂了,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很多是充满温暖和善良的。

        我说,人嘛,有时也不能太执念,比如这次,走到计划的终点并不是目的,在路上找到答案才重要。

        梅说,对,每个人都有自己属于自己的精彩,不需要感动别人,只想活出自己。

        我并不懂什么抑郁症,好端端的美女,好好活着多好,怎么会和死亡联系到一起。看着她走进候车室的时候,我在后面猛地喊住了她,相互对视了一会,我说梅,要好好活着。

        她看看我,笑了,用力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候车室。

        我刚要拉开车门,梅从里面跑了出来,远远地喊住了我,她说忘记问我叫什么了。

        我摘下太阳镜,告诉她,我叫阿杉。

        听到这,我问杉哥,你有沒有一丁点的想留住她?

        杉哥望着我我不会喜欢这种有心里创伤的女子,会让人感到压抑;我只喜欢像你这种坦荡明亮的女孩,至少可以快乐些。

        (4)

        坐在酒栈,一壶清酒,几样晕素,我却伸不出筷子,可能是不太喜欢这菜的颜色。而杉哥一口酒一粒花生米就已把他的另一段听来的故事说开。

        塔尔寺,一个与红尘无关的地方。

        有的人降临凡间就背负着使命,宗喀巴便是如此。在他呱呱落地那一刻,香萨阿切的脐带血滴洒在地,那是作为一个母亲倾尽一生汇成的爱。没人在意那滴血有着怎样的命运,它并没有随风而逝,默默地长出一棵白旃檀树。

        儿时的宗喀巴常到这棵白旃檀树下玩耍,树陪伴着他一起长大,成了最忠诚的小伙伴。神奇总是超出常人所料,三年,它已参天,繁茂的树冠长了十万片叶子,每片叶子上都隐藏着一尊狮子吼佛像。

        鲁本格慌了,他预感到将要发生什么。他是元朝末年当地军政官员,蒙古族人,在当地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藏族女人香萨阿切是他的妻子,宗喀巴是他们第四个孩子,也是他们最疼爱的一个。

        生显异象自有天命,幸得高僧指点,告诉鲁本格,宗喀巴非凡夫,乃是文殊菩萨转世,循入空门为不二之选。鲁本格是个虔诚的佛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