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若，你去哪来了？”
唐安也是刚回来，在珞霜殿里找了一圈也没见到小若，就在他准备出去找人的时候，小若刚好回来了，不过脸色不太好。
“没有，就随便走走。”
小若看都没看唐安一眼，只是径直往房间走去。
“狸煦。”
唐安将狸煦唤了出来，因为现在只有狸煦能告诉他，小若究竟发生了什么。
其实唐安一直让狸煦偷偷跟在小若身旁保护她，方才小若去见华桑的时候，狸煦也跟着去了。
“主人，她……去见了华桑仙君。”
“华桑？小若怎么会去见他呢？！”
“不知。”
“你可有听到他们都说了什么？”
“我……”狸煦支支吾吾的，想说却又不敢说，因为那些话，他全听见了。
“你都听到了对不对？”
“主人，我也不太清楚他们说了什么，或许是我听错了。”
“狸煦，华桑到底跟小若说了什么？”
唐安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凌厉，他知道这事不简单，不然狸煦怎会不敢说。
“我听见……华桑仙君说，是灵主杀了小若的母亲……”
“怎么会？！”
唐安怎么也没想到叔父和小若之间竟还有这般恩怨，可华桑说的，真的是事实吗？
狸煦把他听到的所有话都一字不落的告诉了唐安，唐安第一时间便是想要去求证。
他直接去了浩阳宫见姚生，只有亲耳听到叔父承认了，他才能相信。
———
“叔父，您可知道莫璇？”
唐安开口便提莫璇，姚生也是被很吃惊，而且这个名字对他来说，竟还有些久违了。
“你怎么知道她的？”
“您只要告诉我您认不认识莫璇？”
“认识。”
“那她……真的是您杀的？”
这话把姚生问住了，人算是她杀的吗？可是他并不想杀她的，但事实又是他亲手将她推下了九桖渊。
“是我杀的。”
无论如何，都是姚生亲手杀了莫璇，哪怕是个意外，他也没办法说服人不是自己杀的。
“为什么？”
“天帝的命令，我不能不从。”
“可叔父您知道的，她并没有做错什么，魔与仙相爱，难道就该死吗？”
“鸢逸，这个天界，是天帝说了算，黑白对错，也是由天帝来评判，我们能做的，只有听从。”
———
唐安一进小若房间，便看见她趴在窗边，好像是在看窗外的不朽花。
“小若，在干嘛呢？”
“……”
“你看，这什么？”
唐安将天元重花举到了小若面前。就在这一刻，小若的脸上终于呈现出一丝喜悦。
“天元重花？你拿到了！”
“嗯，我答应了帮你拿，就一定会拿到。”
小若接过花，笑容又逐渐多了一些。
“小若，做选择很难，你若不想选，便告诉我，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唐安是在间接的告诉小若，他知道她在顾及他的感受，但是如果她选择了报仇，他也不会站在她的对立面。
唐安已经想好了，如果无法改变小若的决定，便只能想办法磨灭她的恨意。
他承认，在这件事情上，他是自私的。他宁愿去欺骗小若，也不愿与她为敌，更不愿，往后余生里没有她的存在。
小若也一直以为，她选择的是报仇，可到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更想选的是唐安。可就算她有一万个想选唐安的理由，也终究是抵不过那一个“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