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三,卯时,晴,风凉。我还在睡梦中,就被莺儿叫醒了——
“小姐,你不能再睡了,老爷夫人在大堂等你呢。”莺儿轻轻地推着我。
“……”我迷迷糊糊的挣开眼,天才微微亮,都就知道今天是要去学堂了,心想:自己起这么早还是上高中的时候,石仙原来每天都要起这么早的啊——石仙!对了,今天是去学堂见石仙的,不然才不起这么早呢,“快端水来,洗脸漱口!”
一想到石仙自己就来了精神,在蔡嬷嬷和莺儿的笑声中,我快速的洗完牙齿和脸,换好衣服,就来到隔壁万峰楼。徐父、徐母、徐稷此时已经在座位上了,都等着自己。
“还算不错,这是你们第一天去学堂,不像以前请老师,在家里那么随意,去了学堂要好好守规矩,努力学习,听袁西席的话,可不要在家一样调皮捣蛋。”父亲摸着胡子笑着说。
“你快让他们吃饭吧,早点去,给袁西席留个好印象。”徐母说道。
“也是,你们俩赶紧吃,吃完了就赶紧出发。”徐父拿起筷子指挥。
我和徐稷两人听完这不长不短的话,便同时拿起筷子保持一样的神速,风卷桌上的菜。两人都想着:一天都在外面,也不知道那的菜好不好吃,还是多吃点吧。
徐父笑道:“真是亲兄妹…”
徐母也笑着说:“慢点,别呛着,时间还是很充裕的。”
……
吃早饭后,我和徐稷出了府,坐上了马车,前往学堂。一路上我都翻开轿帘子,向外看,过了有一刻钟,轿子就停下了。
“这就到了?”我问道,抬头看着前面的牌匾上写着石府,这么近?看来有事没事就可以来串门,好想看看石仙住的地方是什么样的。
“小姐到了。”蔡嬷嬷在外面对着小姐说道。蔡嬷嬷扶着我下了轿子,在前方众人的瞩目中走入府中,蔡嬷嬷对接引的人打了招呼,那些小厮们便让蔡嬷嬷一行人跟着,我和莺儿还有徐稷就紧紧跟着。
(她就是那个传闻中的徐北泠……)我已经听习惯了这些声音。
走过了十分钟,终于看见一座高大的楼,建在湖心之中,周围是蜿蜒的九曲桥,带路的人直奔而去,想必那里就是学习的地方。
穿过九曲桥,来到了楼前,只见上面牌匾上写着“鹳雀楼”。而四周湖上,确实飞舞着一些水鸟,这读书跟度假一样,真是一个好地方。
“嬷嬷也可以回去了,等到申时来接。”蔡嬷嬷离开后,带路的小厮恭敬地说道,“徐少爷、徐小姐,跟我来。”
我跟着那个小厮走到大厅后面,绕到大厅孔夫子的画像后面,是木梯,又走了有三楼,四面都是窗,来到了一个门口,“你们先在此等候,我向袁西席通报一下。”说完小厮掀开帘子,走了进入,听见了小厮与一男子交流了几句,又转身出来立在门外,又说道:“你们现在可以进入了。”
我、莺儿、徐稷还有他的书童次江掀开门帘,步伐稳重走了进去,见一男子坐在堂前,年龄也不大,大概有二十五六的样子,一身蓝灰色长衫,斯斯文文,我心想,这位先生还挺年轻的嘛。
“袁西席好。”我和徐稷齐齐说道。
“好,徐稷、徐我,你们来这不要有任何担忧,今天只是好好熟悉一下环境,为以后的学习做好准备。”袁西席露出和蔼的笑容,第一眼就觉得英俊,越看越舒服,越觉得亲切。
“好的,袁西席。”我和徐稷乖巧地回答道,老师亲切又年轻,两人心中偷喜。
“那你们就先坐在北面,若想坐其他的位置,日后也可以调整。”袁西席十分亲切的说道,两人都对这个袁西席的第一印象十分好。
我转过身看向东边,瞬间锁定了石仙,他坐在大厅的最北边,只见他正直楞楞的看着自己,和他对视一瞬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