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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福德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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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二九章:这般(2/4)
糊地瓜的,不好吃。”

        两个,就这样,蹲在灶坑说起了烤地瓜的事。

        福福还挺纳闷,两个相处的还挺自然,益哥张口闭口二姐叫着,就好似从小叫到大这般,当真是他二姐姐。

        苗苗也是,福福是知道的,苗苗戒心极重,但对益哥,福福看着灶坑说着烤地瓜的两人,不由心底一笑,你一句我一句,极其家常,却最是亲近。

        姐弟三人了,福福站在锅台旁,看着蒸气从锅盖边溢出来,满屋子飘着白白的热气,饭菜的香味也充斥其中,这人间烟火的味道,这世间真情的牵绊,想来,大抵也不过如此了。

        那热气越聚越多,虽然开了半扇屋门,但还是聚了满外屋都是。

        在热气中,两人说话的声音也朦胧了几分,人看不真切,声音也好似很久远,但那欢快、真切、纯真的话语,一句句,轻柔缓和,恰似这时光,这月色,这星光点点,最是漆黑中的光亮,喧闹中静地。

        人的真情,原是这般美好,一点一滴汇成一条长河,千丝万缕流淌在有心人体内。

        和谦益,和苗苗,福福感慨,原是这般了。

        这般一点一滴,不受控制的,成了两个孩子的姐姐,一步步,要走向远方,走向未知。

        秀梅婶子说了会话就家去了,留下福福一个人发呆,活计也做不下去。

        手上拿着针线,只穿了几针,福福就干脆放下,伸伸懒腰啥都不想做,就支着下巴看向窗外,发呆。

        益哥伏案在桌前,看着书,格外专注,小狗子也颠颠上了炕,消停的趴着,不闹腾。

        屋子安静又温暖,阳光温柔,福福沐浴在阳光下,让柔和的光照遍全身,闭了眼,希望把脑海中的烦乱统统都忘掉。

        这片刻的工夫,终究化成一声叹息,睁了眼。

        月娥是转日被抬进县里的,她没出门,也没去凑这个热闹,但一大早轿子和人群从她家门前走过,她还是瞧见了。

        那一顶鲜红的轿子,人前人后七嘴八舌的簇拥着,这门亲她没瞧见多少好处,但村子里旁的人,倒也不见得。

        去了县里,虽是做小,在有些人眼中那也是飞黄腾达,做了半个凤凰来着。

        不愁吃,不愁穿,还能穿金戴银,伸手就来的体面,在这穷乡僻壤格外少见,总是有人说着奉承话,希望多少沾点好处。

        不知是不是福福的错觉,这轿子,在他们这跟前走的极慢,此起彼伏的叫喊声只觉过来一遭又起,正纳闷,推开门往外瞧,就见德正家大门口不远处,轿子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回,月娥娘更是外头欢声笑语,高声说着喜庆话。

        德正家关了门,瞧不出一点动静,就是这样,月娥娘也是三番五次折腾的起劲,福福看在眼,摇摇头,唉,何必呢。

        终于,轿子还是抬走了,声音也消散在出存的小路上,一点点,慢慢远去,直至福福站在当院,是丁点听不到,然后就是村子里三姑六婆看热闹的回来,议论声渐起,回来了。

        她回了屋,看益哥是丁点不为所动,也不打听,只手上拿着书卷,头都没抬。

        福福前脚刚进屋,后脚秀梅婶子就家来了,她赶忙出门去迎,婶子也不进屋,只拉着她在院子里,说了句,“抬走了。”

        福福点头,“婶子,我刚院子里瞧见了。”

        “我也没去凑热闹,”秀梅婶子院子里走了两步,看小狗子又撒欢的跑了来,就干脆抱起它,接着说,“说是月娥娘还撒了铜钱,不少娃子都捡了。”

        “也亏她舍得,”秀梅婶子一连啧啧两声,“该是为了撑门面,唉,一大早还放了炮仗,你可听见了?”

        福福点头,“那会我刚起,听了几声。”

        “又不是啥好事,别的都躲躲藏藏悄悄抬进门,唯恐丢了脸面,她可好,这下弄的远近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