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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思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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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2/3)
……,她妈妈杀了她爸爸。

        记忆虽然模糊了,但是她还是记得那天雨下的很大、记得爸爸叫的声音很大声、记得妈妈恐怖的笑还有爸爸溅了一地的血。

        她害怕,她实在好害怕。

        这是她这一辈子最怕的事情。

        她不知道该如何做,她只记得电视上和老师说的,违法行为要及时上报公安局。

        杀人也是违法行为吧?

        她把妈妈杀人的刀和溅了血的衣服装到自己的小书包里,一个人背着去了公安局。

        “小朋友,你来这里做什么啊,是不是找不到爸爸妈妈了?”招待她的是一个年轻的实习警官。

        “警察叔叔,我要报案,我妈妈杀了我爸爸。”稚嫩的小声音有这颤抖的说。

        “好吧,这个小姑娘果然是来恶作剧的。”实习警察这样想。

        “小朋友,这种事情是不可以乱说的哦。”小警察说,他在口袋里掏了又掏,终于找到了一块糖,他递给小江年。

        小江年一把把糖打落到地上。

        “我不要你的糖!”

        然后她打开了自己的小书包,把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拿出来——菜刀、砍刀、擦指纹的抹布、沾了血的衣服。

        “这回你信不信。”她现在显得镇定。

        小警察被吓软了腿。

        “我妈妈,杀了我爸爸,我家住在西路的中街30号。”江年报出了一串地址。

        她其实也不是完全冷静,实际上,她的后背已经出了很多冷汗。

        “梅……梅姐,梅姐!”实习警察已经不敢走了,他若不是后退了几步靠着前台,几乎都要跌倒了。

        “啊!”江年被吓醒了。

        “没事,不用怕的。”贺晴明停了车,到了。

        九点四十分,江年迟到了。

        严司似乎等了很久,他靠着那辆新买的劳斯莱斯幻影,他喜欢这样张扬的车。

        江年下车的时候有这脚下打软,才走了几步她就要摔倒了,幸好严司身高腿长,几步走到她面前接住了她。

        “你没事吧?”严司问。

        “是啊江总,你没事吧?”贺晴明也问。

        “我没什么事,可能有点晕车了。”江年挥了挥手,无所谓的说到,“进去吧,别拖了。”

        “好。”严司让江年靠在自己怀里,让贺晴明在前面带路。

        他对贺晴明的敌意自然是没有消失的。

        她妈妈在的是死牢。

        之所以可以出狱是因为江年搜集了爸爸家暴她的证据。

        死牢有一些老人精神状态似乎不是太正常了,江年有些害怕,严司的力道大了一点。

        “不用害怕,我保护你。”严司说。

        江年坚定了步子。

        “严,我不怕。”江年回应到。

        他们走到江年妈妈的单人间用了十分钟。

        “年年,你来看妈妈了。”江年的妈妈金簌簌显得慵懒而温雅。

        据说,她曾经是个世家小姐,后来未婚先孕,那个男人又跑了,只有江年的爸爸江仲伯愿意接受她,她才嫁给他,准备凑活过一生。

        “是啊,妈妈。”江年最近实在很爱哭很爱哭。她几乎数不清楚最近哭了几次了。

        “来,年年,让妈妈摸摸你的脸。”金簌簌说。

        江年俯下身去,严司用手搭着她的肩膀。

        “年年长大了。”金簌簌疲倦的笑着。

        “妈……,你恨我吗?”江年的眼泪流了下来。

        “傻孩子,你做的没有错。”金簌簌隔着栅栏门抚摸江年的脸,她又说,“就算你真的有错,哪有妈妈会怪罪孩子的。”

        “而且,我知道的。”金簌簌说,“我之前判的是无期徒刑,能放出来还不是因为我的女儿在给我打通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