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傅云曜拿了凳子在床边，慢慢削着苹果，果皮连得很长，没有断裂的迹象。
一室安静，进门的三兄弟也刻意放缓了脚步，谁也没有说话，只点头示意。
傅云泽走到父亲身边，低声说“爸，时间不早了，您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们守着。”
“没事，你们都回去吧，我在这里就行了。”
傅景平慢慢走到床边，不顾他们的反对，执意让他们兄弟四人先回去休息，明天再过来。
拧不过父亲的坚持，兄弟四人慢慢离开医院。
那夜，佟婉值夜班。凌晨的时候，办公室门被敲响，她本能说了声请进。
来人她并不陌生，是傅景平。
大多数时候，他都是直接和廉里昂交谈，有关于傅太太的病情，几乎从不会询问他们。
这个时间点，他突然来科室，倒是让她很奇怪。
“傅先生，您有什么事吗？”佟婉起身相迎，笑容标准。
“佟医生，我有些私人的问题想要问你。”傅景平拿了一把椅子坐在佟婉身边，保持着一米的安全距离。
既不会让她觉得危险，也不会产生疏离感。
“傅先生，现在是我的上班时间诶。”佟婉不好意思地指了指墙上的钟表，找借口推辞。虽然她大概猜到了他会问些什么，但她有权利委婉拒绝。
“放心，不会占用你太久的时间。”傅景平笑了，不由赞叹她的心思聪颖。
“佟医生长得很像你的姑姑吧？”
佟婉礼貌一笑，没有回答。
“你应该知道我和傅笙的关系，还希望佟医生能在笙笙面前，多帮我说说好话。顺便帮我打听一下他的喜好。你又什么要求，都可以尽管开口。”
傅景平叹了一声，接着说道“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孩子长大了才想起来尽力弥补对他的亏欠。希望佟小姐能帮帮忙。”
佟婉眸光微闪，脸上有一丝复杂的情绪“傅先生，这个事，我恐怕帮不上什么忙。虽然我和笙笙从小一起长大，但他的隐私，我还是不方便透露。如果您真的想尽力弥补，为什么不亲自问他呢？”
“佟小姐说的对，是我唐突了。抱歉。”傅景平歉意一笑，起身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他说“你长得真的很像你的姑姑，很像很像。”
佟婉淡淡笑着，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