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生得极为俊美的年轻男人。
青丝覆雪,薄唇轻抿,笔直的身躯凛凛而立。
棱角分明的脸上,一双剑眉星目寒气逼人,不怒而威,透着一股看尽人情世故的凉薄,更藏着睥睨世间万物的高傲,让人不敢逼视。
夏无殇此举一出,在众人的唏嘘声中,孟寄瑶绷紧两颊眸色更深,却没有再多加言语,隐在衣袖中的手却紧紧地攥起了拳头。
沉吟片刻,这才调整神色,故作平静地看向了夏无蝉。
“蝉儿,他…就是你离家多年的二哥,夏无殇。”。”
夏无蝉见状只能强笑着朝他挥了挥手,脸上的神情却有些僵硬。
见周围众人神色有异,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失分寸,急忙又收敛神色微微垂首道。
“兄长。”
面前这个男人除了颜值加分之外,实在没什么讨人喜欢的地方。
尤其是他那倨傲不羁的眼神,仿佛看每一个人,都在像是在看一颗微不足道的尘埃。
而听闻此言,夏无殇眼波流转,继而将视线落在了面前的夏无蝉身上,两道剑眉轻轻蹙起,幽深的眼眸在她来回打量着,似乎在寻找些什么。
面对着冰冷而又深不可测的凌厉目光,夏无蝉抿紧唇角,甚至窥见到了一丝若隐若现的猜忌和敌意。
原本她还对这位多年未回,一朝归来的兄长有所期待。但此刻,她却想扭头转身,先走为敬。社会社会,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嘛?
她撇撇嘴,刚想借口逃离回房,却听夏无殇突然意味深长地问出一句。
“我爹被杀那晚,你在侯府门口,究竟看到了什么?”
听闻这句猝不及防的问话,夏无蝉心中一紧,脑中浮现出那张可怖面容的同时,迈开的脚步也顿时僵在原地,却难以应声。
“蝉儿身子尚未痊愈,不宜再受刺激,知梨,先扶小少爷回房。”
孟寄瑶刻意抬高音量,有意让夏无蝉先行离开,却被夏无殇毫不客气地拦了下来。
“慢着,她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夏无蝉有意识地看了孟寄瑶一眼,读出了她眼中的拒绝之意,于是便假装不适地扶了扶额头。“我醒来之后头晕的很,很多事都不记得了。”
结果此话一出,险些被夏无殇迎面而来的尖锐目光杀死。
“你是真的不记得,还是有人不让你说?”
“兄长既然不相信我的话,还问我做什么?”
夏无蝉语带试探地迎上夏无殇的目光,孰料下一秒,随着肩膀处传来一阵剧痛,一只强有力的手已经重重扣住了她的左肩。
“你干什么!放开我!”
她没有料到夏无殇竟会如此“暴力”,挣扎了几下想要甩开肩上的手,却丝毫无法动弹,疼得龇牙咧嘴,心中骂娘。
“那现在记起什么了吗?”
“无殇,你住手!”孟寄瑶冲上前去情绪激动道,“蝉儿苏醒之后,记忆尚未恢复,许多人和事都全无印象,能捡回一条命已是万幸。我不管你是听信了哪里的流言蜚语,外头那些百姓人云亦云也就罢了,你身为冀北侯府的公子,难道也要跟着胡闹吗?”
“二哥,小蝉才刚刚大病初愈,你这样会吓到他的。”
正当孟寄瑶脸上阴云密布,夏无蝉咬牙切齿时,一个平和沉静的声音猝然入耳。
抬眼间,只见一袭风采清雅的身影正在一名家仆的陪同下徐徐走来。
来的人正是夏无漾。
如果说面前的夏无殇在夏无蝉眼中已然是个蛮不讲理的狂妄之徒,那面前这位兄长给人却是一种截然不同的感受。
温文尔雅,彬彬有礼。
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你还活着。”
视线触及到夏无漾,夏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