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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冲过红线(2/4)
着头。

        “就差你一个人了,全世界都在等你啊,大小姐!”

        那位体育老师,把我推进了队伍里后,就带着整个比赛小组,往操场后面的小道走了去。

        我也是一脸茫然地紧跟着,听别的选手说,好像是主操场现在还被男子800米的比赛占用着,所以我们用不了那个主操场,只好转到后边的小操场去。

        那操场说是小操场,其实是被废弃了的旧操场。那跑道的颜色也没有主操场的鲜红,跑道上那用于增加摩擦的橡胶颗粒似乎都被风吹跑了,没剩下多少。跑道旁还栽着几棵大树,好像是建校时就在了的,已经好几十年了吧。那大树长的也是颇为粗壮,凸起的树根都延伸到了跑道上,让跑道凹凸不平了起来。

        我被分配到了第四跑道,刚好就是凸起树根占据了的跑道。看着面前那凹凸不平的跑道,我的心瞬间有些慌了。其他三条跑道虽少了些摩擦,有些滑,但至少还算是平整的。而我的跑道,不仅滑而且还起伏不平,这叫我怎么跑啊?我怎么可能跑赢得过别人呢?

        我本想去和裁判委员反映一下这个情况,裁判委员都是些体育学生,但他们似乎什么也不想管。有的拿了着手里的秒表和成绩单,有的抓着红旗和鸣枪,但全都在那懒懒散散地坐着,也没有一点裁判的模样。他们似乎完全不在乎跑道异常的情况,直接就开始比赛了。

        果不奇然在第四跑道的选手,没有一个是能跑出好成绩的。大多都是排在了最后一名,少数实力较高的也只能排在倒数第二名。

        在50米极短跑的这种比赛当中,比的不就是选手的爆发力吗。这样一个凹凸不平的跑道面,怎么能让选手出力啊,不摔死就不错了!我们这比的是短跑,又不是障碍跑呀!

        我在候赛区有些紧张,一直愤愤不平地骂着那条跑道,和那群不敬业的裁判。

        终于轮到我上场了,我战战兢兢地走到了起跑点上。手脚有了些僵硬,大概是太紧张了吧。我别扭地摆出了起跑姿势,但一直在纠结,是应该左脚放在前面还是右脚放在前,好像无论哪只脚放在前面我都觉得不自在一样。

        但终点处的裁判可不会给我太多时间纠结,他们很快就举起了红旗,示意我们做好准备。

        我也不再纠结了,但紧张的心还是没有平静下来。我摆好了姿势,眯了眯眼,坚定地看着不远处终点的红线。

        只要我赢得比赛,我就能拿到奖品,也就能弥补周杰义了。

        我深深地吸上一口气,想要压制住快速跳动的心脏。

        比赛的枪声打响了,我和同组的选手一时之间都冲了出去,不分前后。

        我按着步伐调整着呼吸,大腿和小腿同时使劲,大步向前跑去的同时,加快了迈腿频率。

        不一会儿我便和其他选手拉开了差距,虽然差距不大,但我依旧领先。

        我正暗自窃喜,距离眼前的红线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了。当我准备冲线时,脚下忽然被跑道上凸起的树根绊了一下。

        一时之间,我失去了平衡,身子一晃,我狠狠地摔了出去,膝盖和手掌都在跑道上擦过。当我急忙地从跑道上再坐起来时,红线早已被其他选手冲过了。

        看着那已经落在了地上的红线,我一时之间呆住了,脑子里尽是一片的空白。

        终点处的裁判连忙跑了过来,把我扶到了医疗站点。

        …………

        说是医疗站点,其实也是简陋的很。也就是露天处支起的一个简易的小亭子充当的。

        “梦今,你怎么了?”

        医疗站点里,喻维穿着志愿者的红色小马甲。他摇晃着手里的矿泉水瓶,大概是在给选手们配着葡萄糖吧。

        看到我被人扶着过来后,他立马放下了手里的水瓶,跑到了我的身边来。

        “梦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