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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无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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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我喜欢那种少年的浪漫。我宁肯犯真实的错误,不想犯错误的真实。)

        春耕通过卫生间半透明的幼毛磨砂玻璃墙,看着水摩雾挲中的应英宁,有点想入非非。

        应英宁洗完澡用白毛巾裹住身体从卫生间出来,从放在床头柜上的精致月牙形手包里,拿出来一把半旧的裁缝用黄皮卷尺。她冲坐在沙发上的春耕招了招手,笑吟吟地说“这么多年不见,你站起来让我量量,看长有多高了。”

        春耕局部反应大,别扭地走到应英宁面前,“我大约一米八高吧!”

        “这还用你说,我看不出来么?”应英宁娇斥了一句。

        春耕明白过来,有点惊讶。

        应英宁办完事说“去洗个澡吧,我等你!”

        春耕洗完澡出来,迫不及待。

        潮水退去之后,应英宁无限甜蜜地说“我想替你取个别名。”

        “这不太好。”见应英宁态度认真,春耕有点纳闷。

        应英宁也不理会,继续说“枭哥!”

        “什么意思呢?”春耕不明所以。

        “枭是种凶猛的鸟。所以叫你枭哥!”

        “枭哥!这名字好听。”春耕表示认可。

        “我有个绰号,你想知道吗?”应英宁问。

        “你说,”春耕作状聆听。

        “那次乡卫生站检查回来不久,就有人送了我一个雅号,叫“小婊子”。开始我很反感人家这样叫我,但人家这样叫却不因我的反感而停止。他们一直叫,我渐麻木了,慢慢习惯了,以致后来人家不这样叫我的时候,我反而觉得周身不自在。

        “他们这样说你实在太过分了。”春耕表示愤慨。

        “也许是我们做得太出格了吧!”应英宁表现出对别人的理解,“春耕,如果你高兴,就叫我小婊子吧。本身也就是你让我变成小婊子的。”

        “你说的是真的?”春耕不无顾忌地问。

        “真的!我喜欢那种少年的浪漫。我宁肯犯真实的错误,不想犯错误的真实。只要我们的情感是真实的,就算做错了,也没啥懊悔的。我不想背离自己的本心。”应英宁黛眉微凝,生动着眉心那粒好看的黑痣。她接下来说“即使我们真的犯了错误,后果也不能完全由我们正处青春迷乱期的少男少女来承担。不就是艾艾了么?没人知道也就过了;不就是怕怀孕么?早跟孩子提个醒或学国外发个安全套也就防了;不就是人流了么?干嘛一定要嘲笑,咒骂,歧视呢?之前不肯耐心教育孩子,之后不肯好心放过孩子,这家庭没有责任?这学校没有责任?这社会没有责任?”

        “应姐,你的理论太深奥,我不是完全能明白。”春耕摸着头皮说。

        “好吧!先不说这些。照顾好我的枭哥,这个最实在。”

        风猛浪高,山呼海啸。

        “走,洗澡去。”应英宁起身去卫生间。

        “嗯。”春耕跟着进去。

        春耕不知道自己今天哪来这使不完的劲,应英宁当然知道春耕今天的劲为何使不完。当浊浪排空的春耕,终因精力不济倒在她身边昏昏睡去的时候,她拨了一个电话。大约二十分钟光景,有人按门铃。应英宁打开房门,放进一个自称云中燕的时尚女郎后,把门关上插了倒栓。她打开壁柜拉开抽屉,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摄影相机。女郎很放得开,全按应英宁的要求做。应英宁记录完一切后,从月牙包里拿出一整沓百元大钞。女郎领钱后开心地走了,应英宁待她走后笑得很开心。

        (春耕,我因联系采访事宜先走。你走时别忘带齐随身物品。住店消费我已签过字了。飞碟专题报道每天早上八点,中午十二点,晚上八点黄金时段准时播出,从今天开始算连续播报一个星期。希望“迷人谷”会有美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