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儿双胞胎拆分两地。
周琳恨他让自己母子分离,更恨老公,段正洪与段文间有种彼此退一步的默契。
段正洪不要求他继承家业。
段文也不给他爹添堵谈接回自己儿子的事。
“阿泽历练下也好,我已说服你爸跟爷爷送他离开。”
段亦初握汤匙的手停顿,不可思议地看着周琳,这说客不按套路来呀!
周琳微笑给段亦初夹个蟹黄汤包说道:“妈信你不是会嫉妒报复的人。”
段亦初……这真不是我!
御城别墅
段正洪反复摩擦着手杖,并不时伸直弯曲手指。
熟悉他肢体语言的老方心下了然,这是紧张与不耐的前兆。
能波动老爷子情绪的人不是个善角。
七点整,大门外传来响动!
段亦欣穿着珊瑚绒连帽兔子睡衣蹑手蹑脚蹲楼口往下瞧。
开门声,脚步声!
她把睡衣帽子上长长的兔耳朵塞嘴里来抵消心里地紧张,躲楼道口偷偷打量自己这初登家门的大哥。
这两天她撒娇卖萌灌鸡汤从老妈嘴里套话,得知当年大哥生下来就被送往法国,甚至当妈的都没见儿子一眼。
段家的男人够狠,女人拿命换的孩子居然查看权都没得。
这是她对爷爷和爸爸的评价。
按照小说套路,该到成年贵公子回家复仇的戏码了,段亦欣觉得先知己知彼才能决定命运,谁知道下一个被追出段家的会不会是她?
一道修长的身影在老方带领下穿过客厅径直入一楼爷爷的房间。
段亦欣双手各捏着只兔耳朵在脸上扫来扫去,靠墙躲楼道口。
要不要去爷爷房门口偷听?她心下痒痒但很快否定,补脑房内情形:爷爷严肃的面孔、大哥冰冷的脸……
啧啧……那场面!!!
非要找个比喻的话,那就是俄罗斯一群穿泳装的人在冬季冰天雪地雪里奔跑。
段亦欣揉着手臂上寒气侵染冒起的鸡皮疙瘩。她若进屋就算一边站着只怕也要被肃杀的气氛冻死,没有战斗民族的血性别去找死。
房内,段正洪对老方抬手。
老方大吃一惊,眼里不可置信的看着段正洪:赶他走?这事跟盘古开天地一样头一回。
果然段家的隐匿事啊!老方识趣的回避。
“老爷子,咱俩终于见面了”,段亦初往沙发上一坐,长腿交叠靠沙发上摆个舒适的姿势。
段正洪嘴角直抽,额角青筋凸起,这摆脱不了的恶魔。
“32年,还是见着了!”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他以为三十多年已够久,但老天却没忘记这笔债。
交易,总是有求于人的一方急切些,心照不宣的寒暄后段正洪切入正题:“段氏目前的情况你知道,我需要你的帮助。”
“这么说你接受我的条件?”
段正洪双手拧紧手杖,他的儿子已经废了,孙子段亦泽是他的希望,他不想接受,但段氏易主辛苦一辈子的事业就为他人做了嫁衣。
鱼与熊掌,取其重吧!
“我送他走,去澳洲管新设立的公司。”
狡猾的老狐狸,怕送欧洲自己会对他不利改送澳洲。
段亦初也敞开了说:“他去何地我不过问。”
段正洪正好松缓口气,又被他下句话抛上高空:“你召开记者会公布我的身份,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行。”
承认他段氏长孙继承人的身份?段正洪闻言脸色涨成黑紫色。
名正了言顺了,段氏还能是阿泽的?
他请他回来是帮忙的,不是继承公司。
“哦!还有,苏了了与赵南这两人我要,公司其他人随他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