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学啦?”
什么叫接???
我欲反驳,萧珉笑答“答应带她去玩儿呢。”
先生爽朗笑说“秋意正浓,确实适合出游。”
“先生不如一起?”
我掐了萧珉一把,客气过头了吧。
先生似乎看穿我的心思,摇头道“不了,老夫回去做饭喽。”
看先生走远,我拉拉萧珉的袖子“先生还亲自做饭哪,做给夫人吃吗?”
“是啊。先生手艺很好。“他瞅了一眼身旁的我,“为心爱之人做饭是很幸福的。”
嗯,我有同感“就像皇祖母给我做好吃的时候,她都很开心,我也很开心。”
先生是老师,也是丈夫,有平凡普通的幸福诶。这么一看,先生也没那么令我畏惧了,反倒有些可爱,你看他拖堂的时间也刚刚好,我们到天清山,太阳正落在山头上。
我真是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色,一时间竟找不到合适的言语来形容。
漫山遍野的红枫,有些橘,又有点棕,潇洒豪迈地泼洒天地之间,夕阳欲落,平添几分瑰丽。两相呼应,天空也变了颜色,只余边角几分浅蓝。一时间,不知是枫叶染红了青天,还是晚霞染红了山野。倦鸟归巢,隐入重重山峦中,唯留几声啼啭,久未散去。
萧珉带我坐在较高的树枝上,视野更佳。他问道“作何感想?”
我沉吟片刻,答“书到用时方很晚。”
……
晚风已有些寒意,他翻出包裹里的披风给我披上。我瞧着眼前的景色移不开视线,他微微扳过我的肩膀,道“转过来,系结。”
好像有什么东西擦过我的额头,温润的触感,许是沾了寒露的树叶。
当夕阳完全落下去,连带把印染天空的几分橘红光束也收走了,仿佛有人吹熄了灯火,枫林一下变成暗红色,渐渐隐入夜幕之中。
天清山是皇家踏青之所,平时鲜少有人,天一黑,就摸不着东西南北了。出门前我特地带了火折子,萧珉举着火折子走在前头,我跟在后头,两人七绕八绕,也没绕明白,最后给绕进一个山谷里去了。
秋天山里总是比外面冷的,我有披风,萧珉没有。我们在山谷溪边生了火,沿途摘的果子和下午剩的零嘴倒还可以对付一晚上。
我本来有点生气,他要带我玩连攻略都不做的吗。可看他抱膝坐在火堆旁,倒有几分委屈和可怜,跳动的火光下,他那双本就有三分勾人的瑞凤眼像含了濛濛水汽。
那词叫什么来着,我见犹怜。
害,这该死的甜美。
果不其然,我动了恻隐之心,便将裹在身上的披风敞开,示意道“过来吧。”
他咧了个灿烂的笑容,乖顺地挪过来。
“你怎么长这么高啊,我的披风太小了。哎呀,我的左胳膊都露出来啦,你别扯了!”
“那你躲我怀里,我披着披风不就好了。”
他身上还挺暖和的。
两侧山壁割裂了夜空,只余窄窄一道,今夜的星星特别亮,除了观星,我们好像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做。
萧珉跟我说,邽州的星星还要好看。那边有草原,晚上在草原上看星星,一大片星空就在头顶,摇摇欲坠。
父皇曾告诉我,萧珉三岁那年,南卫与北吴交战,北吴战败,割让邽州给南卫,签订十年休战协议。萧珉的父亲在战役中重伤身亡,萧珉的母亲本就在生产时落下病根,不就也去了。姨祖父晋郡王心伤不已,求父皇将邽州赐为封地,带着尚还懵懂的萧珉去了西北邽州。
所以,自萧珉记事起,直到八岁以前,他都一直和祖父住在邽州。老晋郡王去世后,皇祖母便将他接回煦都。毕竟是亲妹妹的独孙,皇祖母待他同我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