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下了那颗珠子，殷离便在屋里呆了好几天，早上阿奴他们去请她下来吃饭，她都没去。
直到一天早上，她们叫了，她才出来。
“店主，那珠子是不是很棘手？”
殷离摇了摇头，“只是吃了些人血，不碍事，这几日有人来过吗？”
“偶尔有人进来看看，但没有买卖。”
殷离想了想，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什么也没说，道，“那便算了。”
生死有命，她管不了。
“对了，今日……是不是初二了？”
阿奴也愣了愣，回答，“是，八月初二了。”
“那小姑娘来过吗？”
阿奴摇摇头，“店主不说我都差点忘了，店主，画扇里有婕妤遗志，那姑娘不来，会不会……”
“没事。”她道，“婕妤心善，不会轻易伤人的，那姑娘为人跋扈，吃点苦头也是好事。”
“是。”
店主说了，就是没事了。
——
是夜。
方家别墅里。
欧式风格的大床上，穿着真丝睡衣的女生揪着床单，进了一场迷梦中。
古老的宫殿此起彼伏，廊腰缦回，亭台楼阁，雕梁画栋。
方芸莫名突然出现在这里，她慌忙地跑来跑去。
“站住！”
后面一声凌厉的声音传来，方芸下意识停下。
回头。
“你是哪个宫的，怎么在这里乱串？”
方芸愣着不说话。
这是什么？
拍戏吗？
可是，她怎么到这种地方来了？
“你们是谁？哪个公司的，为什么我会在这里？你们……”
“胡言乱语，来人，给本将军拿下！”
“是。”
后面两个穿着盔甲的士兵上前，压住了方芸。
“带走。”
“等等。”
后面一道中年女音传来，几人停下。
一个穿着古代衣服的宫女，从旁边过来。
“大人，这宫女是我们婕妤娘娘宫中的绣娘，她曾经磕伤过这里，神神叨叨的，请大人高抬贵手。”
那宫女说着，从衣袖里拿出一个锦囊，塞进那人手里。
那人不动声色地收下，道，“那……既然是婕妤娘娘宫中的，就算了，只是宫中贵人多，近日圣人又……还是看着点，小心给婕妤娘娘惹了祸。”
那人几次停顿，像是在避讳些什么。
“放开她吧。”
等他说完，中年宫女才道，“谢大人提点，奴婢以后会看好她的。”
“那本将军就告辞了。”
说着，带着一群士兵过去了。
方芸一直愣着，直到那些人走了，她才被旁边的女人推了一把。
“你还真的磕坏脑子了，啊？一天没事就知道给娘娘惹祸，赶紧给我回去。”
说着，推搡着方芸向着一处宫殿走。
方芸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能跟着她走。
进了那处宫殿，那女人在前面走，道，“近日圣人对那赵氏姐妹越发放纵，娘娘的日子也艰难，你有空闲出去，不如找些法子让娘娘笑笑……”
一边说着，一边将她带进了一间宫殿。
四处都是木质的桌子摆件，颜色都深沉了，一些瓷器，也都是暗沉的颜色。
“娘娘，人带来了。”
方芸抬头。
前面摆着一张书案，书案下面的穿空的，能够看到那个女人跪坐在一个蒲团上。
那女人正在写什么，一时间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