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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枫渐红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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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是是非非休辩(2/3)
人穿过一个小巧的花园,再绕过一座嶙峋的假山。眼前豁然一亮,但见灯火通明的厅房里,几个人正在推杯换盏,相谈甚欢。

        熊定邦拉着聂清臣的手昂然而入,大马金刀地在首席双双坐下,洪声叹道:“看来老夫不在,各位的酒倒是越喝越畅快了!”众人哄堂大笑,更是喧哗吵闹。一个青衣道人摇头晃脑地立起身来,颤巍巍端着一杯酒,揶揄道:“老熊,不就是一坛桂花酿么?至于甩脸子不理人?赶明儿老子给你弄个十坛八坛来,再看你怎么说!”

        熊定邦勃然怒道:“老子这坛酒窖藏了三十年,白白便宜了你,你就知足吧。再这般疯言疯语,小心噎死了你!”右首一个中年文士则是上下打量着聂清臣,开口问道:“老熊,不是说有天龙寺高僧来访么?怎么换成了一位少年公子?”

        熊定邦神色一黯,低声说道:“天龙寺高僧倒是不假,但他疑似遭人暗算,以至于伤重难愈,命在旦夕。正是这位少年公子不辞辛劳,一路护送过来,方还留得一线生机。”

        众人顿时肃然起敬,纷纷起身向聂清臣敬酒,其言之谆谆,其意之殷殷,以聂清臣那点微末道行,如何抵受得住?当下他频频举杯,来者不拒,一气儿连灌了十数杯烈酒,醺然欲醉。

        熊定邦在旁一一为他介绍席间众人的姓名来历,譬如青衣道人是石钵山无量观木道人,中年文士是河间府不及第秀才王伦,而虬髯汉子则是齐云山清风寨大寨主封破虏所幸聂清臣天资聪颖,素有过目不忘之才,熊定邦每提及一人,他便牢牢记在心上,再称呼起来丝毫无差,众人皆是敬服有加。

        酒到酣处,众人问起惠明大师因何铩羽折戟。聂清臣初时尚还支支吾吾不肯明说,但被王伦撩拨了几句,酒意登时上涌,将这几日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全抖搂了出来。当然,他也留了个心眼,这番话说得也是不尽不实,略去了所有不可为人知的部分,倒演变成了惠明大师三人勇斗苗疆七星峒禄存星君的热血故事。

        聂清臣思路清晰,口齿伶俐,讲起故事来一波三折,精彩纷呈,很是引人入胜。众人听得津津有味,不时还有人帮衬几句,愈发令人感同身受,不知不觉中又多喝了几杯。

        正说到赵正义设计引出禄存星君,玉璇子不慎身中剧毒时,封破虏插口问道:“玉璇子想来是没救了,但不知赵大侠割肉剔骨,能否保得一身平安?”木道人也接口说道:“是啊,玉璇子尸骨无存,惠明大师伤重难愈,那赵大侠呢?难道也死于非命?”

        席间也有人反问道:“聂公子,为何玉璇子百般折磨你便能引出禄存星君?”还有人摇头叹道:“苗疆七星峒的毒功难道就这般了得?集中原三大高手之力,尚且落了个两死一伤?”聂清臣登时为之语塞,讪讪地无话可说了。

        突听到有人冷冷说道:“因为他在撒谎,张冠李戴,破绽百出,自然难以自圆其说!”聂清臣愕然回头,竟见到赵正义一脸肃穆地走了进来,举手投足间正气凛然,不怒自威,令人望而生畏。

        聂清臣心里像怀揣着一只兔子,“砰砰”跳个不停,差点掉头就逃,可是厅房之内人头攒动,就是想逃,一时也无从下手。

        熊定邦咳嗽一声,瓮声问道:“赵兄,此话怎讲?”赵正义直勾勾地盯着聂清臣,不容置疑地说道:“熊大侠难道还不信我?此人虽然生得好眉好貌,却是魔教先意大尊者厉天行的嫡传弟子,更与苗疆七星峒有着道不清说不明的干系!否则我们三人擒住他后,禄存星君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舍命相救?”

        众人面面相觑,哗声四起,倒有几人悄悄站定了方位,有意无意间封死了聂清臣的条条退路。而聂清臣却是怒极反笑,“赵正义,你这般贼喊捉贼的无良把戏,又骗得了谁?你可别忘了,惠明大师之所以身负重伤,完全是因为你在背后击了他一掌!”

        赵正义冷笑道:“小子,